卫平瞬间认出来混身是血的士兵和被杀的士兵,颤抖的手指着,道:“白日你们还吵架,你还同这士兵说我要把你的头拧下来,到了夜里他的头就被拧断了,你身上怎么都是血?是你做的?”
混身都是血的士兵吓得浑身哆嗦:“不是我啊,我怎么会那么厉害,一拧就拧断了。”
其他的士兵见他身上也没有武器,也觉得不是他。
“的确不是他,伤口处齐齐斩断,哪怕是卖肉的屠夫也不会有这样的本事。”江隐淡淡开口,她蹲下来观察尸体,而且还从上面看到了一丝丝淡淡的阴气。
“那会是谁啊?难道真的是邪祟伤人?”
“我不想在这儿住了,好可怕,我想回家了。”
江隐扫过众人,指尖玄起一道灵气,让手里的安神符不点自燃。
安神符飘出来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士兵们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回去睡觉。”
待他们乖乖回去之后,卫平跟着江隐等人来到了营帐内。
刚刚进入营帐,江隐便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子阴气飘然而过。
“不对劲儿,看来方才杀人的邪祟已经来过了。”江隐精锐地眸扫了一圈。
卫平吓得躲在帝行湛身后。
江隐又道:“已经离开了。”
她跑出去找了一圈,发现阴气又消散得干干净净的,而且其他的营帐内都没有阴气。
江隐把这一情况同帝行湛二人说了:“这阴气似乎认帐似的只来这个营帐。”
“莫非是这个营帐有问题?”
江隐敲着桌子,想了想,道:“现在先睡觉,我和帝行湛屏住身上的气息,也许方才有我们所以阴气不敢进来。”
到了后半夜,一道哒哒哒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踢球,而且还伴随着焦灼的声音:“我,我的头呢?我的头呢?呜呜呜,我找不到我的头了,我拿别人的头跟你换,队正,你能不能把我的头还给我啊。”
江隐听着这话眸子一眯,倏地朝外冲去,阴气的反应很快,在人冲出来之后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骨碌碌,一个脑袋滚到她的脚下。
这脑袋正是方才死的那士兵的脑袋。
江隐眉头拧起,她将脑袋捡起放回到士兵的脖子上,也好让他有个全尸。
她意识到事情不妙,点着卫平:“这军营由谁掌管?”
“刺史,张度。”卫平道:“这位刺史是从一个兵头头干起来的,很厉害的。”
刺史乃是监察军营之头等职。
“明日让他来见本祖。”江隐淡淡道。
次日清晨。
卫平前去请人。
是的,请。
因为他只是一个经商的,没有资格直接下命令。
好在这位张刺史的性子比较好,听闻跟案子有关便过来了。
江隐扫了张度一眼,三白眼,蛇面,眯眯眼,眉毛带凶杀,背负着人命。
呵,这就有意思了。
“下官见过寿王妃,不知王妃找下官有何要事呢?”
江隐淡声道:“听闻刺史当初也做过队正?”
“是啊。”
“听闻做过队正的人都要出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营帐,因为这样掌管得方便一些,对么?”江隐又问。
“的确如此。”
“本祖想问问你,在你做队正的时候,可否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么?”江隐的眸直直地盯着他。
张度几乎想都没想便直接开口:“没有。”
江隐一顿,在心里呵笑,寻常人听了这问题必然会想一想,毕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他却笃定得太快了。
“原来如此,张刺史去忙吧。”江隐心里隐约有了答案,感觉他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