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御史和其夫人听了江隐的话,两个人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怎么会这样?”
“你们二人往日食小崽子最多,且将一些小崽子的器官做成了艺术品,或者是衣物放在家中,久而久之,阴气自然会萦绕在你们身边。”江隐声音冷淡,显然对他们的行为颇为不认同。
吴御史跪了下来:“还望寿王妃救救我们啊。”
“从此不再杀生,终生为素,将家中所摆放物品埋葬起来,诚心祭奠三日。”江隐淡淡的,随即又给同熊掌和狐狸尾巴道:“吾知你们心中之苦闷,这些日子你们给他们的惩罚足够,加之他们已认罪,你们放下心中仇恨可好?”
“不止是他们,近一个月来,城中还有许多人食用我们。”
“正所谓三月不打鸟,四月不打鱼,我们的同类还有很多在母亲腹中,刚刚足月要诞生在这个世间便被人类活活地剖腹取出了,他们的手段何其残忍!”
江隐听着这番话,动了恻隐之心:“近日来,大兴王朝之中何时起了这等捕食各种野味,幼崽的风气?”江隐冷冷地问。
狐狸毛忽然激动地朝卫平甩去:“正是他!”
被点到名的卫平扑通跪了下来:“我,我……”
瞧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江隐声音幽冷:“讲,不准欺瞒本祖。”
卫平哭哭咧咧的:“老祖宗,我,我也是想赚钱啊,现在赚钱多难啊,大家伙儿的口味刁钻,我也是没法子了才想出来捕食野味儿的法子的,这不……挺赚钱的么。”
说到最后一句,卫平的声音明显小了下来。
咣,江隐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忽而想到什么:“城北那边有一片荒山,下边全都是各种动物的尸骨,也都是你做的?”
闻言,卫平的眼睛赫然瞪大,似是想不到她为何知道。
他的反应让江隐了然:“为何丢到了那边?按理说,你捕了那些幼崽做成了食物,人食用过后不该是那样的尸骨,应该成为泔水,可为何会那样。”
卫平见瞒不住了开口道:“老祖,这便是奇怪之处,自打我开始捕幼崽之后,那些幼崽或多或少都有腐烂或者死亡的迹象,搞得整个酒楼后院臭烘烘的,我没有法子,只好把它们丢到了山崖下,之后的事我便不知道了啊。”
江隐眸子眯起,觉得整件事里透着古怪:“本祖去你酒楼后院看看。”
“好,好。”卫平从地上爬起来,走在路上,他不由得纳闷:“老祖,这,按理说我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可是为何我没有事呢?”
江隐的眸落在他戴在手腕上的平安珠串上:“有它护体,它们无法靠近你,所以伤害了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卫平恍然:“我就说这段日子,我的家人总是无缘无故地摔伤磕伤的。”
说话间已然来到酒楼门口,一个小厮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看到卫平松了口气:“东家,那些,那些幼崽子又烂掉了。”
江隐提步朝后走去。
后院两排的地上摆了好些笼子。
笼子里躺了很多腐烂的发臭的小动物们。
卫平急了:“老祖,就是这样,我也是没法子了才给丢到了山崖下啊。”
江隐抬手,示意他闭嘴,蹲下来,手指点了一阵玄气打在它们身上:“别装了。”
一只兔子哎哟了一声,惊恐地弹跳起来:“大师不要杀我啊。”
“你们为何装死啊?”
“还不是因为这个卫平,他总想把我们端上餐桌,我们只好装死,这样便能逃出生天了。”
江隐了然:“那你们可知逃出去的同伴们都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我们打算一会儿逃出去之后便去找它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