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早已习惯了江隐这番打趣,紫红相间的脸浮了抹羞哂:“昨夜我睡不着便在老祖窗前活动,便听到老祖梦中呓语,我想老祖必是没睡好,所以我进来让老祖安眠。”
阿丑边说边观察江隐的脸色,生怕惹了她生气。
江隐瞥他一眼,未作声,只闭上眼,伸出了脚。
阿丑对这一套熟悉的不得了。
他黑色雾气的眼底炸开了一抹喜色。
捧了罗袜、绣鞋,蹲下来,虔诚的托着她脚替她穿好,又取了漱口水,洁面玫瑰水让江隐洗漱。
江隐坐在妆奁前,阿丑替她梳妆,绾发,手指穿过顺滑的长发:“老祖的头发真顺,我想藏在老祖的发丝里。”
“闭嘴。”江隐斥道。
阿丑抿了抿唇。
他歪头看着铜镜内的江隐:“老祖今日穿什么可以由我挑选么?”
江隐没做声。
阿丑代表默认了。
他来到衣柜,寻了一件白色刺绣合欢花的衣裳,仙气素气中带着俏感。
江隐看了一眼,心中起了丝丝诧异,昨儿个她做梦了,梦中的她便穿了这样一身衣裳。
她看了阿丑,这是巧合还是?
阿丑垂着双眼,替她更衣。
“昨儿个可问出来了?”江隐问。
“问出来了。”阿丑道:“是任莹莹教唆的小翠儿。”
“任莹莹……”江隐嗤笑一声:“原来是她,本祖都快把她忘了。”
“老祖要不要?”阿丑眼底存了丝杀戮之气。
“不必,任莹莹会自取灭亡的。”江隐将发髻上多余的簪子拿下来:“平白脏了身上的功德。”
她点着阿丑的脸:“你脸上的痕迹倒是少了许多,却慢的很,是不是被着本祖做了有损功德之事?”
阿丑眼观鼻鼻观心,说谎:“未曾。”
他是神王,身上背着诅咒,只有沾染着大奸大恶之人的人命方能维持性命。
江隐看破不说破,前往房间叫小祖出门。
小祖刚刚洗完脸,发际周围还沾染着水珠,小脸儿嫩的跟花骨朵似的:“娘亲,怎么啦?”
“去杂货铺。”江隐上前,见小祖侧襟的扣子系的错乱,拧了拧眉。
注意到娘亲的视线,小祖低头一看吐了吐舌头,敢忙重新系好,欣喜的仰着小脑袋:“是神王叔叔回来了么?”
“不,我要去杂货铺取点东西。”江隐道。
走到门口,江隐让阿丑跟上来。
这一幕被画峰瞧见了,心下一紧,生怕阿丑这个丑八怪又把老祖给哄好了,他上前:“老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让我去。”
江隐看出画峰眼底的警惕了,意识到她和阿丑还在信任崩裂之中,她淡笑:“不必,本祖让他过去是干重活的,也是一种惩戒,你这双手是画画的,不必干重活。”
这番话听的画峰飘飘然:“多谢老祖心疼我。”说这话时还傲然的看了阿丑一眼。
江隐几人来到杂货铺。
“阿丑,撬开。”江隐命令。
阿丑的唇角抽了抽,他明明有钥匙却不能拿出来用感觉真的是……
他用铁丝成功撬开了门。
江隐跟洗劫似的,拿了一堆东西。
江隐见他盯着墙上帝行湛的画像:“这便是神殿的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