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翁兆打了个寒战:“别告诉我这些都是翁兆做的,那他也太残忍了。”
江隐没有说话,她推开一间门口挂着白灯笼的房间。
房间陈设颇有女子气息。
妆奁上摆满了珠宝首饰,还有一把梳子,梳子也是人骨做的。
妆奁旁边摆着一张床榻,白色的帷幔飘摇着,里面似乎躺了一个人。
江隐一把扯开帷幔,上面躺着一个人。
阿丑见后,皱眉:“是青楼的花魁蝶舞。”
听了这话,江隐不由得打趣:“认识的人挺广啊,怎么?同她吟诗作对了?”
阿丑被说的一张脸又羞又窘的,迫不及待,气呼呼的跺脚:“不是,这几日因为这案子我查看了她的画像。”
江隐好像是个虐待狂,就喜欢看阿丑这跳脚的小模样。
她呵笑。
江隐上去查看了一番,看到她全身有一层淡淡的白色透明物体:“这是蜡封,保存尸体用的。”
她摁了摁蝶舞鼓起来的肚子:“里面装了草木灰。”
“把人捞出来。”江隐总觉得床下还有乾坤。
阿丑和翁兆合力将蝶舞的尸体搬了下来。
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床榻中间并非是坚硬的床板,而是用人骨头交错搭成的一个网格的板子。
板子下装着大量的血水,血水里有冰块,中间有许多碎掉的人骨头。
而且,在搬下蝶舞后,他们便听到了周围响起了撕心裂肺的,阴森十足的嘶吼声,哭泣声,哀嚎声,这些声音撕心裂肺,好似要刺穿人的骨头,人的耳膜。
阿丑和翁兆都听到了,不由得捂住了耳朵:“头好疼。”
江隐将清音符贴了上去:“因为冤魂太多,所以可以影响到普通人的心境。”
阿丑目光沉沉的看着这一幕。
翁兆的脸白了白:“这是做了多少的冤孽啊。”正说着呢,外面响起一道刺耳的尖叫声:“谁!谁闯进来了!谁允许你们闯进来的!”
随着门砰的撞开,他们循着看去,来人正是翁封,他神色癫狂,脸上浮着不敢置信和深深的愤怒:“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啊啊啊!”
江隐一脚将他踹在地上:“孽畜!青楼失踪案,任莹莹失血,还有蝶舞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吧。”
“这是我的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翁封太过猖狂了,如此遭天谴的事竟没有丝毫犹豫的,大胆的承认了:“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会对你们不客气的!”
江隐听了这话,黑不见底的眸里涌着暗沉、狂躁、冰冷的光:“不客气?”
她掀了掀眼皮:“怎么不客气?把我们杀了?然后用我们的骨头做成器具或者家具?”
翁封眼睛猩红的瞪着江隐:“呵呵呵,是又怎么样?怕了吧?如果怕了你们就赶紧给我滚!”
阿丑的侧额突突的跳着,张了张手,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卡住翁封的下巴,死死的掐着,声音阴狠:“再敢用不敬的眼神看老祖,我便挖掉你的眼睛,再敢用不敬的语气同老祖说话,我便撕烂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