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嫌他们聒噪,一挥手把他们撵回了房间。
阿丑这才雄赳赳气昂昂的抬着下巴。
这时,又有人来了。
来人是任家家主。
任家家主看到江隐有些窘,他臊红的上前:“老祖宗,这次,这次,小辈是来给您送东西的。”
闻言,江隐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东西?”
任家家主垂下头,从袖口里拿出来一个请帖递给她。
江隐随便一翻,忽然笑了:“成亲的请帖?”
“还是任莹莹和翁封的?”江隐的眸微微眯起,将请帖嗒的摔在了桌上,淡淡的:“本祖说的话,你当耳边风?”
任家家主听着江隐带着些许愠怒的声音,吓的脊背挺直了:“老祖宗,小辈自然不敢把您的话当成耳边风,小辈谨记老祖宗说过的话,说任莹莹和翁封成亲会死,我也跟莹莹说了,但是莹莹不相信啊,而且还以死来威胁我,所以我……”
“只好妥协了。”
“天下,都是父母向儿女妥协啊。”
江隐看着他两鬓的白发,垂了垂眸:“你回去吧。”
任家家主也没敢问老祖宗会不会来参加成亲宴,低着头灰溜溜的离开了。
阿丑观察着江隐的脸色:“老祖宗,去么?”
“再议。”江隐的眉宇间燥的很。
这张请帖就那么大剌剌的放在了桌上。
是夜,管家在临睡前照例检查了一圈,看到石几上的请帖便收了起来。
次日清晨,阿丑忙里忙外的,江隐见后不免疑惑:“怎的是你?管家呢?”
阿丑把早餐摆好:“没看到,好像还没有起来。”
江隐觉得奇怪,管家一向勤勉,每日精神抖擞的,怎的今日这般惫懒。
她没有心思吃早饭,来到管家的房间,管家单独住一个房间,环境清幽。
江隐推门而入,就看到管家躺在床榻上,进来人了都不知道。
走过去,看到管家面色燥红,好像是病了。
阿丑伸手摸了下管家的额头,看向江隐:“老祖,管家病了,额头好烫啊。”
江隐把手挪了过去,淡淡道:“的确是病了,不过不是普通的生病。”
阿丑疑惑。
“阴气入体导致的生病。”江隐笃定的开口。
闻言,阿丑拧起眉头:“有老祖宗坐镇竟然还有阴气跑到王府?”
江隐没有回答他,而是悬空在空中画了一个清阴符。
既然体内入侵了阴气便要清除。
阿丑下意识接过清阴符要将其贴在管家的额头上。
江隐照着他的手拍了一下:“错。”
“啊?”阿丑抬起那张紫红相间的脸,问。
江隐柄着耐性指挥:“取一碗水,取一个火折子,点燃,把符放进去,给他灌下。”
闻言,阿丑没有动弹。
江隐瞥他:“怎么?”
“老祖宗,让人喝符水怎么看都像是江湖骗子的伎俩。”阿丑胆子极大的,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隐笑:“本祖的符水不同,相较于普通人,遇到这种淡淡的阴气入体,尤其是已经发了病的,喝下清阴符水会助人排掉体内的阴气。”
江隐难得这么多话:“相当于之前你体内有毒气,本祖让你服用药丸是一个道理。”
阿丑点点头,按照江隐的操作把符水给管家灌了进去。
不多时,管家身上便冰冰凉,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