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不由得冷笑出声,口吻里尽是傲然:“呵,想同本宫进行朝堂论辩?当真是可笑。”
“要万一皇后赢了呢?”宫女担心道。
柳贵妃纤细的手指捏着螺子黛,傲气的很:“想赢过本宫?除非她把已经隐退多年的名儒大家秦老先生请过来,否则,她想都不要想,就得眼睁睁的看着她那个鬼儿子从皇家玉碟上滚出去。”
宫女奉承着柳贵妃:“那是自然。”
这期间,宋宁一直在找比较厉害的名儒大家来助她一臂之力。
江隐再次来到皇宫,就见到宋宁跟个小蜜蜂似的忙上忙下的。
“什么?那位名儒大家被柳贵妃挖走了?”
“她怎么这么过分?她那边都已经有好几个人了,还想干什么?”
“本宫这边只有两个。”
“完了,明日的朝堂论辩本宫输定了。”
江隐没想到端庄的皇后私下这么的……话痨。
不过,可以忍受。
她清冷的打断了宋宁:“明日本祖会来。”
宋宁一听,感动的语无伦次的:“当真?太好了,可以给我加油打气。”
江隐:……
月亮下去,太阳上来。
很快到了第二日。
皇后和柳贵妃依次坐在皇上的两边。
朝臣们,还有皇后贵妃请来的名儒大家们已经落座。
江隐慢吞吞的进来,君行之立刻站起来:“老,寿王妃您……坐朕这儿。”
朝臣们惊呆,皇上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江隐瞥他:“不必。”
她坐在皇后的下方,座位虽矮了一截,她身上的气势却是不容忽视的。
“开始吧。”江隐淡淡的。
皇后和贵妃两边的名儒大家们滔滔不绝,妙语连珠的,十分热闹。
就是,有点吵。
江隐听的昏昏欲睡,就在柳贵妃气势正盛,压的皇后那边无法反击的时候,宫殿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
此人大概七十余岁。
身穿素麻长袍,一头白发,生的刚正不阿,眼神坚定,炯炯有神。
他朝宫殿门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万福礼才往里走去。
江隐瞥了他一眼:“小秦来的正是时候。”
柳贵妃看着秦老先生,脑子嗡的一声,她就算再自大也知道自己请不来这位名震天下的名儒大家。
难道是皇后?
不。
绝不可能。
然,秦老先生吐出的第一句话便让柳贵妃坠入了冰窖之中:“皇后乃是皇上正妻,一国之母,诞下的嫡子不管是生或死,已然上了皇家玉碟,试问,谁敢撤?”
一句话噎的在场之人谁都不敢作声了。
这一局,柳贵妃败的彻彻底底。
宋宁高兴的喜极而泣,泪眼汪汪的看着江隐,江隐见不得美人儿落泪,挡住眼睛:“憋回去。”
江隐懒的理会柳贵妃和君行之,兀自离开皇宫,秦老先生甩着两条老腿,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喜极而泣:“老祖宗,呜呜,老祖宗,没想到在我半拉身子迈进棺材前还能再见老祖宗一面哟。”
江隐:……
今儿个怎的一个两个的都要在她面前哭?
烦。
江隐差人把秦老先生送了回去这才来到杂货铺,刚推开门,便听到帝行湛似笑非笑的声音:“老祖近日忙的很啊,一整天见不着人影,儿子都不要了。”
“反正你也没事。”江隐淡淡的环了一圈,发现小祖正在玩华容道的游戏,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连她这个娘亲都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