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慢慢想。”帝行湛将她垂下的青丝撩起,绾向她的耳后,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江隐耳朵的肌肤。
莫名的酥麻感顺着江隐耳朵的轮廓涌起,她稍稍躲了躲,斜着眸睨她:“找死?
帝行湛懒洋洋的扯开了衣襟,锁骨那里的红色印记清晰可见,说话的口吻带着点委屈和控诉:“说好的要负责的。”
江隐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纳闷,自己那夜怎的就上了头的去啃帝行湛的锁骨呢。
她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你给小祖擦擦眼睛,涂本祖的药膏。”
帝行湛戳着下巴:“小祖碰了尸油,被黑阴虫咬了为何没事?”
江隐瞥了他一眼,言语里的狂傲几乎能从骨子里冲出来:“因为他是本祖的种。”
帝行湛愣了愣,而后忽的笑了,竖起一根大拇指:“够狂!”
小祖挺黏帝行湛的,仗着自己受伤,恃宠而骄的让江隐答应帝行湛留下来陪他,第二天再送他去上学。
江隐答应了。
子时,他们已经躺下,小祖睡的四仰八叉的。
寿王府的大门被疯狂的敲响。
管家开了门,任父连鞋子都没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喊,冲到门口的时候扑通趴在了门口,老泪纵横的:“寿王妃,救命啊,出事了,小轩不见了。”
江隐推门而出:“怎么回事?慢慢说。”
任父抹了一把眼泪:“我方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恒竟跟我打招呼,微笑着跟我道别,说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觉得这个梦不太好就惊醒了,打算去小恒的房间看看他,谁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房间里啊!”
江隐这才凝重了神色,帝行湛也从小祖的房间走了出来,听到这话同江隐相互对视一眼,二人十分有默契的同时吐出一个地方:“私塾!”
他们连忙赶往私塾。
夜晚的私塾十分宁静,针落可闻,他们疾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的十分空旷,都已经出现了回声。
任父知道任轩在二楼念学,急匆匆的要奔二楼去,谁知刚要拐上去便被江隐摁住了手腕。
任父疑惑:“怎么了?”
江隐漆黑的眸宛如深渊,她朝上眯了眯眸:“不在二楼。”
“在三楼。”口吻十分笃定。
“为,为什么啊?”任父想不明白。
“因为……”江隐一步一步往上爬:“三是单数,在玄术中,代表着阴。”
一行人上了三楼,推开门,惊悚的一幕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任轩身穿红色的袍子,脚踩一双红色的油膀靴,他整个人被缰绳绑了起来,并悬挂在了房梁上,而且他的脚上还绑了一个秤砣。
任父吓的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反应过来之后嚎啕大哭:“我的轩轩啊,我的儿子啊!”
帝行湛黑曜石的眸复杂的眯起。
江隐神色淡然,眯了眯冷又燥的眸:“呵,这种秘术竟都玩到本祖的头上了。”
“秘术?”帝行湛偏头看她。
“这是以五行为主的续命的秘术。”江隐平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