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一听江隐这话,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彻底放下了。
申时。
知府已让衙役们向百姓们把寿王妃会给予大家解释的消息传达下去了。
所以到了时辰,大多数百姓们全都来了。
江隐望着密密麻麻的人们,眉梢间的燥隐隐的烧腾了起来,仿佛有一股火焰即将冲出来。
她闭了闭眼,这种感觉依旧无法缓解。
江隐想到什么,从袖口里拿出帝行湛给她雕刻成小球儿的熏香。
果然,她嗅着这熏香的味道那股子燥和厌稍稍压下去了些。
江隐来到高高的台子上,周身气度清冷。
百姓们看到她,情绪沸腾了起来。
“寿王妃,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赵夫人和赵老爷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人呢?你把他们藏到哪儿去了?”
“你是不是把人杀了?”
江隐听着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掌心旋起一阵罡风,砰的将台子上的柱子踢碎了。
百姓们瞬间安静了。
江隐偏了偏头,声音毫无温度:“你们说?还是本祖说?”
知府赶忙上前安抚着百姓们:“大家安静,寿王妃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
江隐拿出一个木板,上头布满了血,准确来说是有一定时辰的血:“这血已在上面凝固两日了,这血的颜色不是很纯粹,而是带着暗沉色,这是因为经受了时间的沉淀,所以血才会成为这样。”
江隐指着背后的墙,这面墙便是被人用血写了诅咒之话的墙。
“这面墙上的血已有三日了,而且中途还下过雨,但是经过雨水和时间的冲刷,这些鲜血竟还是那么鲜艳。”江隐眯起眸,拿出方才的木板:“和这个木板上的血完全不同。”
有百姓挑事的问:“那又怎么样?能说明什么?”
江隐如锯的眸剐向那百姓:“说明墙壁上的血不是血!”
此话一出,百姓们可就不乐意了:“什么?不是血?”
“怎么可能不是血?”
“就是的,不是血还能是什么?”
江隐偏头看向小祖。
肉藕般的小祖坑哧吭哧拎着一个小桶走过来,一手拿起一个空木板,一手拿一个舀子,从桶里舀出来一勺红色的颜料泼在了木板上。
木板瞬间被染红。
江隐道:“不管是知府墙上的血、还是各大家宅墙上的血全都是红色的颜料,并不是真正的血。”
听及,百姓们面面相觑:“我们不信,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话假话。”
“很简单啊。”小祖奶声奶气的萌萌声穿透了他们:“真正的鲜血是可以洗掉的,而且有血腥味,但是颜料却是洗刷不掉的,而且有带着墨香的颜料味儿。”
小祖随便找了一个百姓上前:“你试试,带有血和颜料的木板哪个能洗掉?”
百姓亲身试验之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果,果真如此?”
“你在趴墙上闻闻这是血的味道还是颜料的味道?”小祖抱着肉乎乎的小胳膊。
百姓闻过之后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