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来到耳房却发现帝行湛不在,她疑惑,把东西放在地上,便在府上走动。
她忽然发现寿王的房间似乎有被人打开的痕迹。
她的眸一凛,三步化作两步冲了过去,推开门便看到帝行湛坐在寿王的书案上,懒散的翻着什么。
江隐的脸都黑了:“出去!”
帝行湛没想到江隐回来的这么快,他一怔,脸色变的苍白,整个人虚虚弱弱的:“老祖。”
“你来这儿干什么?”江隐的眸锐利的盯着他。
“早就听闻寿王文武双全,博学多才的大名。”帝行湛编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垂下去的眸闪过一抹恰到好处的自卑:“本王从小被人放逐,知识不渊博,所以过来看看。”
江隐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出来,钢铁直女般安慰了一句:“学他干什么?一个短命鬼。”
帝行湛:……
“出来。”江隐见他不动弹,有些不耐烦。
“我,太累了,走不动了,需要老祖扶。”帝行湛又是那副娇花儿的样子。
江隐躁郁的捏了捏眉心:“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帝行湛顿了下,道:“学识的力量支撑着本王。”
江隐现在只想让他闭嘴。
她拎着帝行湛的手臂往外拽。
帝行湛软骨似的往软枕上一靠。
“吃。”
“方才手臂被老祖拽的麻了,抬不起来,需要老祖喂。”帝行湛虚弱的动了动手指。
江隐把一只鸡腿塞进他嘴里。
第二天,江隐得知了一个消息,林老爷把所有的镖局全部卖了出去,只留一座林家的老宅养老。
这日,林老爷在街上卖便宜的包子,他的余光扫到前面的人影,拿着牛皮纸裹着包子往前走。
在他即将要靠近江隐的时候忽然跌了下来,而后说了句抱歉,再抬头看到江隐那张脸时,狠狠的压下了心里的恨意,面上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寿王妃,我,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夫人儿子女儿都死了,我不是故意得罪你的,你不要杀我啊。”
江隐淡淡的看着这个人。
吃饭这个时辰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周围的百姓们停下来驻足:“林家可真是惨啊。”
“是啊,现在就剩林老爷孤家寡人一个了。”
“还真是奇怪,若是仔细想想,林家死的人好像都跟寿王妃有关呢。”
“啧啧,真是的。”
小祖的腮帮子鼓鼓的,就跟生气的小河豚似的,奶声奶气的,却是条理分明:“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女儿林有有是被你的邪祟外孙女给咬死的,你的儿子是跟我们府的阿丑主动挑衅要签生死契约的,你夫人是去了神殿有去无回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个人能证明他们的死跟我娘亲有关啊?”
小祖猫眼儿般的眼珠看着他,呵呵的笑着:“这位老先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哟。”
林老爷没想到这么个小屁孩儿的嘴巴这么利索。
他抹了把脸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离开后回到林家,将从江隐身上拿到的青丝递给赵无憾:“亲家,你要她的头发干什么?”
赵无憾把头发收起来,那双眼睛里迸射着近乎疯狂的毁灭光芒:“栽赃陷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江隐刚刚回到王府,赵家的赵夫人便找上门来了。
她的眼睛猩红,握成拳的手拼命的砸着王府的门,哪怕砸出血了也不在意:“江隐,杀人偿命,你给我出来!给我滚出来!”
她撕心裂肺的嘶吼着。
砸、吼了约莫一刻钟。
寿王府的大门终于缓缓的被人推开。
江隐一袭白衣,浑身透着冷、寒的仙气儿。
她淡淡的看着赵夫人,眉梢的燥和厌怎么都压不住,唇瓣轻启:“不要在本祖面前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