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淡漠如雾的眸瞥了过去。
许久被她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势吓的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道:“我想替所有人问问,你这次拦截了骗子为的是我们这些被骗的老百姓呢还是为了你自己呢?”
江隐黑雾缭绕的眸刺了过去。
大理寺卿听出来这话不对劲儿了,呵斥道:“许公子,请你慎言。”
“我慎的不能再慎了啊。”许久晃着半边身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然,那些从西域人手里拿回来的钱怎么不翼而飞了呢?我想,那些钱应该都被寿王妃吞了吧。”
被许久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
“对啊,我们的银子呢。”
“就是,那些破石头都被西域人带走了,但是我们的银子呢?”
“寿王妃,你想坑我们的银子?那不可能!”
这时,又是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
来人是知府大人,他拿着一沓银票面容严肃走了过来:“放肆,还未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们便冤枉寿王妃。”
知府瞪了许久一眼:“寿王妃昨儿个夜里便被你们被骗的银票交给了本官,让本官做好记录,今日还给你们。”
此话一出,方才那些说江隐的人一个个面色涨红。
许久赶忙退后了好几步,恨不得没人看见自己。
林夫人一噎,用帕子假装擦嘴。
这一幅幅嘴脸看的人直恶心。
知府来到江隐面前,恭敬的拱了拱手:“寿王妃,这些银票……”
江隐从椅子上站起来:“分发下去。”
忽然想到什么,江隐厌、冷、燥的眸瞥向林夫人:“除了她。”
林夫人听到这话大吼了一嗓子:“凭什么?”
阿丑紫红相间的脸探过去:“凭你方才说的话,无论怎样,你都要留下石头。”
阿丑用脚踢了踢唯一留在台子上的石头,道:“这些石头,是你自己买的。”
林夫人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江隐路过许久跟前,提醒道:“你输了。”
走过去,淡淡的:“别忘了,滚出许家。”
许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让江隐没想到的是许家竟是个赖子。
许久没有被撵出来,许铎也没有回去,他每次想回去的时候都被许家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拦了。
这日,江隐在寿王府眯着眼睛小憩,门口传来吵嚷的声音。
江隐听出来是余杏的声音了。
“让她进来。”
“是。”
余杏不知哭了多久,两只眼睛哭的红通通的,看到江隐,余杏就跟受到委屈的孩子见到大家长一般,再次哽咽了:“老祖宗,求求老祖宗帮帮小辈,为小辈主持公道啊。”
江隐撇了眼阿丑,意思是让阿丑把人拉起来。
谁知阿丑没有及时去拉,而是环了一圈,最后从一颗粗壮的树上摘下来一根树杈,而后把树杈伸向余杏。
余杏愣住了,抓着树杈起身。
她哭着讲述:“老祖宗,许家打算狸猫换太子逼我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