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时辰过去了。
赵无憾仍然没有回来。
管家吞吞吐吐:“寿,寿王妃,老爷说,说您爱等就等吧,他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周身气度冷了几分。
管家摸了摸手臂连滚带爬的跑了。
“赵家……”江隐眉梢晕染着暴躁的红。
京云酒楼内。
翁家家主和赵无憾对酒当歌呢。
赵无憾的胡须上沾着酒水,嚣张的不可一世:“老翁,寿王妃忒能和我装了,还让我去祠堂跪着,想我玄学大家,人人尊敬,怎能被一个女娃娃给拿捏住。”
翁家家主嗤笑:“赵长老说的是,寿王已死,她一个弱女子想闯出点名堂出来不如绣个花儿,我们还能给她面子买点东西让她过的好一点,哈哈哈哈。”
砰,面前的饭桌倏地被掀翻。
饭菜和酒水洒了一地。
“谁啊,疯子!”赵无憾回眸看去对上江隐空洞、无波、冷又燥的眸,他只抖了一瞬便恢复了张狂:“寿王妃!你有病吧你!”
“回去,接受惩罚。”江隐语气平淡。
在场许多人看着,赵无憾颜面全无,踢翻了凳子,破声大吼起来:“江隐,你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有什么得意的,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滚,少在我赵某人面前装蛋。”
江隐平静的看着他。
圆且上挑的眸覆上层黑色的雾气。
身上施出的威压让赵无憾的骨头都在疼:“跪下!”
赵无憾嘴里说着你做梦,双膝却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
江隐手上多了个刻着玄纹之花的绳子,啪的挥过去,只见绳子缠在了赵无憾的身上。
江隐拽着绳子朝赵府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指指点点。
还有不少赵家的拥护者悄悄报了官府。
知府大人拦住江隐:“寿王妃,您这是……”
“家务事。”江隐淡淡的。
赵府大门关闭。
赵无憾被江隐丢进了祠堂。
祠堂内,江隐空洞幽森的声音响起:“兹,赵氏无憾不敬老祖,违背祖训,罚跪二七十四日,撤,玄学世家长老身份。”
赵无憾听着觉得十分可笑:“我呸,你说撤就撤啊,我偏不信你这个邪。”
“不知悔改。”江隐拿出鞭子甩在他身上。
赵无憾瞬间皮开肉绽。
祠堂的门被人推开。
赵先来颤颤巍巍拄着拐杖哭着跪下:“老祖,求求老祖高抬贵手啊。”
江隐淡漠的瞥了眼赵先来:“数次犯错,此次,无法原谅。”
“老祖,我儿子的膝盖前些年受了伤不能长跪啊。”赵先来边磕头边道:“小辈,小辈替他跪。”
江隐放下鞭子:“小赵,子不教父之过,此次,是本祖给你的最后一次颜面了。”
“多谢老祖,多谢老祖。”
赵无憾动了动,他爬起来,也不管跪在地上的老父亲,对江隐怒哼:“你给我等着!”
赵无憾心中恨极了江隐。
第二日他决定联合其他八大玄学世家整治江隐。
赵无憾照例来到世堂,八大世家正议事,他摸着胡须:“今儿个怎的这么早?也不知道等等老夫。”
玄学大家之首的耿长老看见赵无憾脸上闪过不自然:“赵无憾,从今日开始,你不必参加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