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听了这话淡淡的扫过去,眉梢凝了抹光线。
小祖缠着江隐买了一堆零嘴,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夜,沉的厉害。
月都没有那般皎洁,好似蒙了层薄雾般。
阿丑在屋子内燃了驱蚊香,给小祖洗完小脸儿抱着他往内屋走。
小祖跟肉藕似的手臂圈的阿丑差点喘不过来气,只听小祖人小鬼大的在他耳边感叹着:“阿丑,跟你在一起,你总是能让我感受到父爱。”
阿丑:……
小祖还以为阿丑生气了,摇着小肥爪解释:“不是说你老的意思阿。”
“恩。”寡言的阿丑拍拍他的屁股:“睡吧。”
阿丑照顾完小祖,回到江隐的房间,他跟个木雕似的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的月亮:“老祖,不知怎么,我今夜有些怕。”
江隐瞥他一眼,他紫红相间的脸做出委屈的样子时……真是丑爆了。
“怕什么?”江隐换上了轻薄的绸缎亵裤,从地上挪到塌上时,露出玉般的脚和滚圆纤细的腿肚。
阿丑的眼睛随着她的腿晃过去,冷不丁吞了下口水:“怕……邪祟。”
江隐嗤的笑出声,左手懒洋洋的撑着半边脑袋:“该怕的应该是邪祟。”
阿丑听出来她说自己丑了,别过头,一副傲娇的样子。
江隐拍拍塌边:“别跟本祖耍脾气,过来,给本祖摁摁头。”
后半夜,忽然听到小祖的尖叫声。
进入睡眠的江隐立刻睁开眼冲了出去。
睡眼惺忪的小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鸟窝头哭的厉害,见到江隐一脑袋扎了进去:“娘亲,有东西咬我的脚趾头,好痛好痛。”
江隐看过去,发现小祖白嫩的脚趾头流血了,上面还有一排牙印。
阿丑心里一紧,蹲下来,随即拧起眉头:“老祖,这不是动物咬的,更像是人的牙印。”
江隐看过去,眸里的雾气浓了些:“不是人的牙印。”
阿丑疑惑的看着她。
“准确的来说,生前是人的牙印,死后是邪祟的牙印。”江隐冷笑:“竟敢咬本祖的儿子,真是胆大妄为。”
“我去拿药箱。”阿丑起身,回来后细心的给小祖处理伤口。
江隐在旁边看着:“没用的。”
阿丑不解,过了一刻钟后发现小祖的脚趾竟然黑了,小祖疼的脑袋上都冒了层虚汗:“娘亲,呜哇,好疼啊。”
“老祖,这是怎么回事?”
“人变成邪祟后,邪祟产生的气乃是鬼气,这种鬼气入侵了人的体内,大多数人是承受不住的,最终,被咬过的地方会溃烂,消失。”江隐凝着眸看着那团萦绕在小祖脚边的鬼气:“想害本祖的儿子,也要问问本祖愿不愿意。”
她以指为笔,行云如流水般自空中画了个符箓,而后轻轻一抖,符箓化成灰烬散落在小祖的脚趾上。
滚烫的温度让小祖号啕大哭起来:“娘亲,好烫,好痛,救命啊,我不要……”
“阿丑。”
阿丑立刻抱住小祖,想了想,咬咬牙把手臂伸了出去。
小祖痛的浑身直抽搐,抓住阿丑的手臂一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