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邪的几乎冲破天际的眸冷冽的睨着胡兆先:“孽畜,竟敢拿着本祖的秘笈招摇过市,好大的胆子!”
闻言,胡兆先一愣,随即讥讽的笑了:“我看你才是个偷儿,那明明是我的秘笈,你竟说成是你的。”
江隐寡淡的看他:“这本秘笈是你在大兴七十六年明赴山的一块岩石下捡到的。”
胡兆先瞳孔骤然一缩,张着嘴,跟见鬼般看着她。
此事只有他一人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真是她的?
不,不可能,她今年刚多大,怎能写出那般渊博的秘笈。
“可笑,你编的还真像呢,真是把我蒙骗住了。”胡兆先不屑道:“秘笈是我写的,天下唯有我一人知道!”
“既如此,那便证明给大家看。”江隐撩起的裙摆恍若盛开的白花:“在场所有人都是证人。”
“你,敢不敢证明?”
胡兆先想偷摸的溜走。
监斩官拦住他:“胡兆先,你现在有杀人犯的嫌疑,不允许擅自离开。”
“我有秘笈,有秘笈!”
“皇上都说了要爱惜像我这样的人才。”胡兆先把皇上搬出来当挡箭牌。
监斩官为难的看着江隐。
江隐瞥他:“如果他这个人才是冒牌的呢?你又如何向皇上交代?”
“皇上养你们可不是吃白饭的。”
监斩官醍醐灌顶般对太监道:“麻烦公公回去禀告皇上,将事情告诉皇上。”
“那咱家就走这一趟吧。”
两刻钟后,太监带着皇上的话回来了:“皇上说了,真金不怕火炼,让二位比上一比。”
“怎么比?”胡兆先有点紧张。
“你把秘笈交给公公。”江隐道:“我们现场写下来。”
圣旨压着,胡兆先怎敢抗旨。
两张长桌,一张张白纸,磨好的墨以及毛笔。
颇有考状元的感觉。
胡兆先贼头贼脑的看起来格外紧张,手都在抖。
江隐行云如流水般唰唰的写着,面上虽淡然,心里却有些无奈,她喝醉之后就喜欢随便写一些东西,没想到她随便写的东西竟成了后人争相抢夺的宝贝。
而且她还得重新写一遍,真是难为她。
就这样,众人翘首以盼了一个多时辰,二人终于收笔了。
为力保公平,共选三人看。
监斩官、公公以及一位百姓。
对比后,监斩官冷飕飕的看着胡兆先:“你总说这本秘笈是你写的,但是你方才所写的完全不对,很多地方都窜行了,而且药名都不对。”
“相反,寿王妃每个字都是正确的,她还把后面空余的秘笈写了下来。”
“胡兆先!你该当何罪!”
胡兆先没想到自己背蹿了,他磕磕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公公将此结果告知了皇上。
胡兆先以欺君之罪、杀人罪、扰乱大兴安定罪并罚处以斩首。
三位神医则立刻释放。
至于京兆府尹,伙同胡兆先做了许多不可饶恕的事,贬去京兆府尹一职,发落到一个穷乡僻壤做九品芝麻官去了。
事情结束,不少百姓们前来给三位神医道歉,他们三位摆摆手大方的表示没事。
酒楼内。
宗盛带着三位医学大家跪下来:“多谢老祖宗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