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深呼吸:“为什么又捡一个乞儿?”
江隐这才意识到他是吃醋了,她心生逗他的趣味:“因为这是本祖的爱好。”
阿丑的手倏然捏紧,不敢吼出声,只好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原来,我不是你唯一的乞儿。
耳力好的江隐自然听了进去,心里涌了抹复杂的情愫。
因拖着一个乞儿,他们自然不能去后山练剑,只好回了王府。
刚进王府,便迎上了徐太妃那张愤怒的脸:“江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胡仙医害到了地牢里,谁还给我看病?”
小祖和阿丑离徐太妃很近,嗅到一股子腥臭味,二人捏住鼻子:“什么味道,这么臭啊。”
江隐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徐太妃的某处,淡淡的:“他使你的病愈来愈严重,你竟还这般相信他。”
“好蠢。”江隐讥讽。
徐太妃的脸窘的不得了:“他,他说还没治好呢,得按照疗程,疗程还没到呢,他就进去了,自然不怪他。”
江隐觉得这胡兆先真是了不起,竟让这么多人相信他。
她讥讽一笑,不再言语,绕开她往里走。
这样一来,徐太妃一眼瞧见了跟在身后的乞丐,她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厌恶道:“江隐,你一天天的在搞什么?怎么又带回来一个乞丐?脏死了。”
江隐镭射般的眸扫了过去:“本祖的事,你最好别管。”
徐太妃被她的气场压的讪讪的,丢下一句“府上丢了东西拿你是问”便跑了。
江隐进房间之前交给阿丑一个任务:“把他洗干净。”
阿丑嫌弃且鼓气的抓着乞丐进了耳房。
洗好以后,阿丑迫不及待的来到江隐面前:“老祖。”
“恩?”
“洗好了,他很老,也很丑,也无趣。”
江隐撂下书:“所以?”
“给他点银子打发了,老祖身边留我这样一个有个性的就好了。”
江隐察觉到阿丑浓浓的醋意了,她放下手,脚步轻盈:“本祖看看去。”
阿丑紧跟在江隐身后。
江隐坐在高位上,扫了眼面容沧桑,一半白发的乞儿,淡淡的:“小宗,好久不见。”
乞丐愣住了,呆滞的看向江隐,他迟钝了好一会儿,最后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你,你你……我曾在十岁的时候见过你,许多年过去了,你怎的还是当年的模样。”
“恩,没礼貌,见到本祖不知见礼。”
乞丐猛的拍脑袋:“当时我爷爷叫您老祖宗,您……”
他恍然:“小辈见过老祖宗。”
江隐满意的点头:“小宗,你好歹也是四大医学世家之首,怎的混成了这幅样子?”
宗盛便是胡兆先口中所说的被三位神医害死的宗长老。
宗盛老泪纵横,挺大岁数,跟个小孩子似的哭咧咧的告状:“老祖宗啊,胡兆先欺负我啊,给我喂了疯癫的药,我偷着吐了出来,为了逃避他的追杀便装疯卖傻一直到今日啊,就是想把他的恶行昭告天下啊,但是这胡兆先人脉甚多,我一时动他不得,只好在外面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