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憾想到方才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淬了一口:“我呸,我看江隐只不过是看到老爷子这么可怜给了老爷子一个面子,也给自己一个台阶罢了。”
赵夫人噢了一声:“原来如此。”
“给我等着!今日的鞭子之仇我迟早要报回来!”赵无憾疼的倒抽一口凉气,眼底迸射出愤怒的神色。
回到寿王府,江隐右手环到脖子后去捏左边的肩膀,另一双手极其有眼色的覆了上来:“我来。”
江隐被捏的几乎要睡着了。
“老祖走了许久的路疲惫不堪,泡泡脚吧。”阿丑声音清清悦耳。
江隐靠在阿丑为她准备的软枕上:“你安排就好。”
不一会儿,阿丑准备了泡脚桶,水温正好,里面还放了些许玫瑰花瓣,香喷喷的。
阿丑盯着江隐刺绣玄花的绣鞋:“老祖,我给你脱鞋除袜泡脚了。”
“恩……”懒洋洋的。
阿丑的手随着覆在老祖的绣鞋上,心跳也跟着加快。
精致的绣鞋,粉白的罗袜。
褪下后,江隐的脚纤细秀气白嫩,宛如一块白色的美玉,十根脚趾圆润剔透。
阿丑的呼吸一窒,手触在她的脚上:“太滑了。”
“恩?”江隐隐约觉得这话不对劲儿。
“我是说老祖今儿个太乏了。”阿丑反应极快,偷换了词语。
江隐刚要眯一会儿,就觉得脚背上滴答滴答好像流下了什么东西。
她一睁眼,就看到阿丑的鼻子正滴答滴答的流着鼻血。
阿丑一愣,急忙用手背一抹,整张脸都花了。
江隐嫌弃的拧起眉头,挑起脚踹他:“走。”
阿丑落荒而逃。
这一整天,阿丑因为这件事都垂着脑袋,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夜里上灯的时候,江隐瞥他一眼:“怎么?皮子这么薄?都无颜面对本祖了。”
“今夜出去,不必伺候了。”
阿丑立刻抬起脑袋,蹭了过去,把梳子拿起来轻轻的给她梳头:“不出,阿丑走了,老祖失眠。”
“那便不睡。”江隐把这些看的很淡。
“明儿个便是参加画展的日子了,老祖得歇息好。”阿丑的眼睛迅速掠过江隐裙下隐约冒出的绣鞋:“哪怕老祖撵我,我也不走。”
“呵……”江隐轻笑。
一夜好眠。
次日,江隐一袭素净白裙,一根发带,仙气飘飘坐上了马车。
阿丑在前面驾车,小祖觉得马车里闷,两条小腿儿蹬蹬蹬的爬上了车顶:“哇唔,上头的空气真好啊。”
他抻着小脑袋来回的张望着,忽然眼睛一顿,他好像在对面的屋顶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