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边梳边道:“三日后大兴王朝文人墨客们举办了一届画展,请帖已经发给老祖了,老祖去吗?”
“到了那日看心情。”江隐云淡风轻道。
“先随本祖去街上看看。”江隐的脑子里闪过帝行湛的影子。
阿丑跟着江隐来到凶肆店一条街,因为这附近卖的都是死人的东西,所以走进来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让人不舒服。
江隐看着闭门的杂货铺,眸子低垂:“说歇息那么久还真歇息那么久啊。”
阿丑垂下的眸里闪过一抹心许,却佯装不明:“老祖,这是什么地方?”
江隐的手指划过门框:“一个友人所开的杂货铺。”
阿丑了然的哦了一声:“老祖同这位友人很好?”
“不熟。”江隐淡淡道。
阿丑:……
心里好像中了一箭。
街上,天略略擦黑。
一辆马车呼啸而过,卷起阵阵的风。
“诶,怎么驾的马车。”
“赔我包子。”
“那是谁家马车啊?这么没礼貌。”
“我看见了,方才过去的是翁家大公子翁兆。”
“不会吧?翁兆一向彬彬有礼的,怎么会这样呢。”
江隐听到百姓们的话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消失的身影:“本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阴气。”
“老祖,翁兆有问题?”阿丑在小摊上买了小祖爱吃的面鱼和龙须酥。
“目前看来的确有问题。”江隐付了银子:“问题不大,暂时不需要本祖出手。”
又过了两日。
翁兆同家丁来到成衣铺子做衣裳,谁曾想刚刚走进去便遭到了掌柜的嫌弃,摆着手,捏着鼻子撵他:“走走走,快点走,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真的是臭死了。”
翁兆抬手闻了闻:“臭么?”
同一屋檐下的客人们都纷纷捂着鼻子:“臭,臭死了。”
“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子腐烂的味道啊?”
“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死人味儿啊。”
翁兆苍白的脸毫无血色:“你们别瞎说,我每日都沐浴的。”
这时,翁兆身边的家丁道:“公子,你的癖好还是被发现了。”
翁兆的脸倏然沉了下来:“你胡说什么,我能有什么癖好。”
“啊?癖好?不会是偷窥女子换衣裳吧?”
那家丁道:“公子,我不得不说了啊,你身上的味道太冲了。”
“我家公子好像中邪了,这段时间经常让车夫带着他去郊外的坟地,而且还在那儿过夜,说不定还搂着死人睡过觉呢,不然他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臭的味道。”
“老天啊,大半夜去坟地睡觉?太可怕了。”
“你家公子不会是邪祟吧。”
成衣铺子掌柜的听了这话也露出嫌弃之色:“走走走,我不卖你衣裳了,晦气死了。”
这时,翁封走了进来:“大哥啊,你这身上这么晦气过两天还怎么参加画展啊,我看啊,你可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就应该把名额让给我让我过去。”
“画展那么高雅的地方可别被你这一身的晦气给熏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