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神色空灵:“本祖送你们一程。”
飘在半空的和尚们灵魂逐渐变白,透明,最后成一抹光芒直冲云霄。
世家千金公子们见安全了便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还以为不能活着走出去了呢。”
“我要回家,嘤嘤。”
江隐肩膀被人拍了拍,回眸便对上江霜钝感十足的下巴:“别碰本祖。”
江霜甩了甩被打疼的手,气道:“江隐,你怎的会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歪门邪道?”江隐重复这四字,眸如雾月光融合。
“怎么?难道不是?”江霜叉着腰。
江隐玉冷般的手指戳在她的肩胛骨上,声又冷又清:“方才是谁被歪门邪道吓的尿裤子?”
“你,你……”江霜哑口无言。
江隐拍拍手掌:“今夜连夜把劫匪的尸体处理了,并把和尚们的尸首妥善埋好,立下墓碑。”
有的世家千金说了:“啊?还让我们亲自做啊?我们雇人不成么?”
江隐面色不愉,现在的小辈们都这般言而无信,懒惰自大了么?“口吐诺言,一字千金。”江隐声线如破碎的玉:“如若不怕遭了因果便随你们。”
大多数世家千金公子们亲睹了方才之事不敢不敬,个个吭哧吭哧跑去干活儿了。
唯有江霜和一个名为赵鸣的公子不屑的撇撇嘴:“嗤,笑话,本公子连活人都没伺候过,还能去伺候死人?方才本公子对那些秃驴这般说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江霜总算寻着个同类,甩着帕子:“就是,说的神神叨叨的,也就他们那么愚蠢居然相信江隐。”
江隐垂眸,瞳仁变幻莫测,真相会教育你们的。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这些人才把活儿做完,江隐满意的阖首:“归家之后莫要忘了你们答应的事。”
“忘不了,忘不了。”
“是是,绝对忘不了。”
江隐望着安静的寺庙:“劫匪已死,翁封所做之事如死账般,只能让本祖以道来解决了。”
此次,花朝节自然是江隐拔得头筹,百花园的管事大腹便便笑眯眯的:“从现在开始,在京城一年的吃喝都是免银的。”
江隐神色平静,对这等占便宜之事无感,淡淡道:“把我的那份挪给城中乞儿,算在本祖账上。”
百花园管事的目瞪口呆:“不会吧,她是不是说错了?还是不会算账啊?城中乞儿数百个,她供的起么?”
江霜恰好听到这话了,眼睛骨碌一转,道:“管事的,她说供的起就让她供呗,反正又不是你花钱,你可别多管闲事。”
“也是。”
江霜兴奋极了:“待一个月后,酒楼的账单定很厚了,若是江隐还不起,岂不是给寿王府和徐太妃丢脸?到时看她怎么收场。”
江隐来到卖蟹黄包的小摊前:“一份。”
“好嘞。”
江隐脑子里忽然闪现一张魅惑的脸,她淡然补充:“两份。”
她提着两份蟹黄包往杂货铺走,路上闪现好几次要把给帝行湛的那份丢了,她深吸一口气劝自己:勿浪费。
杂货铺内很安静,江隐推门而入。
柜台内,帝行湛靠墙而坐,肉墩墩跟肉包子似的小祖趴在他怀里睡着了,小嘴儿微张,晶莹的口水流了出来。
江隐微微别头:睡的真是不堪入目。
“孩子睡了。”帝行湛说的话让江隐有种小祖是他们共同孩子的感觉。
“恩。”江隐见睡的香,打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