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雾气丝凉的眸夹着怜悯的神情看了帝行湛一眼,伸手在口袋里掏出来些碎银子哒的拍在桌上:“你也不容易。”
帝行湛望着二两碎银子,忽地笑了:“不知情的还以为老祖想养我。”
江隐认真的思考了下,要养小祖还要养阿丑,淡淡道:“没有闲钱。”
说罢抓着小祖离开了。
神手肩膀耸动一直憋笑,这还是第一次见主子怼啊。
帝行湛一个冷飕飕的眼神扫了过去。
“娘亲,那边有人逗蛐蛐,我可以去看看嘛。”小祖肉肉的小爪合在一起央求着。
“可,半个时辰后回家,为娘先回去画符。”江隐平日会给小祖自由。
画完符箓,江隐晃晃脖子,看了眼滴漏:“小祖怎的还没回来?”
“小祖一向乖巧守时,莫不是出事了。”江隐收起符箓朝方才的草市走去。
逗蛐蛐那群人还在,却见不到小祖的身影。
她随便抓了个人问:“可看见一个身穿黄色袍子,白白胖胖短短的男孩?”
那人有印象,道:“被一个华丽的轿子接走了。”
“华丽的轿子?”江隐垂下眸思考着:“我们刚刚回到大兴京城没有得罪人,除非是……”
她抬眸看向远处,燥冷的眸逐渐清明:“江家,还真是不请自来呢。”
江隐来到江家砰砰叫门管家却死活不开。
“以为这扇小小的门能拦得住本祖?”江隐双腕旋转交错,强大的内力气流波动四开,轰然一声,江府大门被撞的四分五裂,管家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老爷,夫人啊,二小姐回来了。”管家惊恐的吼着,这二小姐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怎的这次跟换了个人似的。
堂厅内,江隐也就是原主的爹爹,当朝左都御史江承厚坐在正位上,手里端着盏茶,御史夫人徐美琳姿态傲慢的交叠双腿而坐,见到江隐,描绘精致的眸划过一丝不屑:“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守寡的寿王妃回来了么。”
江隐冷魄的眸扫向徐美琳,开门见山道:“把我儿子还给我。”
江承厚愤怒的拍桌子:“江隐!嫁出去之后怎的连规矩都不懂了?见到父亲都不知道跪下见礼!”
“跪下见礼?”江隐黑雾的眸睨着他:“让本祖给你跪下?你也不怕折了寿。”
“放肆!”徐美琳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江隐你怎么同你父亲说话呢,你同寿王成亲了非但不安分守己反而跟其他男子苟且生出个野种来,你真是……”
野种二字让江隐的眸升起怒火,她倏地刺向徐美琳,强大的气势压迫着她。
徐美琳只觉鼻孔湿乎乎的,摸了一手的鼻血,她面路惊色:“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隐一字一句的重复:“小祖在哪儿?”
江承厚觉得这女儿变化忒大了,盯着她的眼睛竟有种被死神锁住的感觉。
他强压住心里的不适:“哼,别找了,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个孩子是个野种,只要他存在那便让寿王府蒙羞,便让江家蒙羞,便让皇族蒙羞!所以为父为了你好,把他送人了。”
“送人……”江隐平静的重复这两个字。
她的情绪愈平静代表她的怒火愈盛。
“送给谁了?”江隐掀眸,淡漠的问。
“为父是不会说的,你回吧。”江承厚打发要饭花子般摆摆手:“美琳,我们回房歇息。”
徐美琳扭着丰臀自江隐身边走过。
江隐一眼瞧见徐美琳脖子上缠着一丝淡淡的黑气。
她呵笑,旋腕,掐诀,加重了黑气的力量。
徐美琳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双手痛苦的捂住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珠子跟金鱼般凸显出来,窒息的她艰难吐出几个字:“啊,老爷……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