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道:“辰时。”
江隐疑惑:“洗漱的东西还未送来?往日辰时便送来了。”
“不知。”阿丑一直伴在她身边,盯着她那张脸思考她昨天的本事,根本没有理会其他的事。
江隐懒散的伸出一根手在他脸蛋上点了点:“真不知本祖养着你作甚。”
“娘亲娘亲不好啦。”半提着裤子的小祖急吼吼的跑进来,跟个小炮弹似的撞进江隐怀里:“外面,外面的人都在捡钱。”
“捡钱?”江隐想到那碗面,提步推门朝外走去。
王府内,以徐太妃为首不管是管家、家丁还是丫鬟全都低头弯腰疯狂的捡着地上的钱。
小祖挠头,圆圆的眼睛充满了困惑:“娘亲,地上都是死人钱他们捡这个干什么啊?难道能花么?”
江隐眸光晦暗:“在咱们眼里看到的是死人钱,但在他们眼里却是一张张银票。”
她看向阿丑,神情里多了些许的兴味:“阿丑,你也能看出来是死人钱?”寻常人可是看不出来的。
阿丑偏头,如潭池般的黑眸看着江隐,发出疑问:“很明显。”
老祖:……这少年不一般啊。
“娘亲,他们怎么办?”小祖问:“一直让他们捡么?”
“先出去看看。”江隐没有管他们,往日熙攘喧嚣的街上全都是低头捡钱的人,个个跟行尸走肉似的。
江隐清楚的看到这些人每当捡起钱时,头顶的寿命线就会消失一点点。
“愚蠢,被人抽走了阳寿都不知。”江隐冷笑。
不远处响起一道傲气的声音:“你们几个?哪儿来的滚哪儿去,不要影响本大师做法。”
滚?这个字让老祖宗十分不爽。
江隐循着看去,一个身穿道袍,留着胡须的中年道士傲慢的朝这边走来:“此地已被邪祟侵占了,你们速速离去,若被邪祟伤了,本大师概不负责。”
江隐打量他:“大师?一个黄口小儿还敢在本祖面前自称大师。”
“放肆!好你个黄毛丫头,跪下跟本大师认错!”那位大师横眉竖眼,无比猖狂。
“啧,不知死活的无知小辈。”江隐随手一点,直击膝盖,大师扑通跪下了:“跟老祖宗说话得有礼貌。”
大师想站起来却发现做不到,他怒目而视:“我乃是玄学九大家族中赵氏家族的弟子赵大峰,特被京兆府尹邀请来整治这邪祟的,这些邪祟若是无法除了,你能负的起这责么。”
“赵大峰?的确够疯的。”江隐略略垂眸,偏冷的看着他:“你是说你能除了这邪祟?”
“自然。”赵大峰挺起胸膛,满满的自信:“所以你不要多管闲事!”
“本祖懒的管这闲事。”江隐似笑非笑的:“不过,你这态度真想让本祖教你做人。”
她散散的掀眸:“你同京兆府尹打了保票三天之内会除掉这些邪祟,恢复此地一片宁静吧。”
赵大峰眼珠子瞪圆了:“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隐懒的回答他这等毫无营养的问题,拍拍手:“三天之后,跪在寿王府门口来求本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