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煌听了一愣，他之前的判断，自己三人面临的敌人应该是类似于劫兽的存在。但眼前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劫兽，而且竟然还跟自己攀谈起来。
“没错。”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连忙问道，“你也是人类？”
听到这个问题，白衣男子眼神略有变化，“人类……过去算是吧。”
“那现在呢？”林煌追问道。
“现在嘛，我是虚。”白衣男子笑着答道，似乎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遮掩的事情。
突然听到“虚”这个名词，林煌顿时有些好奇了，“虚界的生命，都被称之为虚吗？”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白衣男子点头。
“你说你之前是人类，那你是怎么变成虚的呢？”林煌又好奇道。
听到这个问题，白衣男子脸上的笑意开始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你真的想知道吗？我倒是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
“那大可不必。”林煌立马拒绝，“能说说虚界是什么样子吗？”
“虚界没有颜色，一切都是黑白的。”白衣男子也没有多加描述，“黑白且荒芜。”
“不像你们物质界，丰富多彩，生机勃勃……”白衣男子明显透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多么美好啊！”
“你想留在物质界？”林煌又问道。
“确切来说，是回归。”白衣男子看了一眼林煌，纠正道，“所有的虚，都想回归物质界！”
“回归……”这个词让林煌有些在意，“你的意思是，所有的虚，曾经都是物质界的生灵？”
听到林煌的这个问题，白衣男子笑了，“有些事情是只有虚才能知道的秘密，你确定你想听吗？”
听到这个回答，林煌讪讪笑了笑。
两人这会聊天的工夫，另外两颗虚瞳里，那两只怪物也快出来了。
林煌见状，终于开始抛开好奇心，询问正题。
“你们这次为什么能直接降临物质界，不需要有人合道凝聚道印了？”
“因为有人替我们打开了通道，而且免费将你们三人献祭成了祭品。”白衣男子的这番回答，听得林煌忍不住眉头微皱。
而这时，另外两只怪物几乎同时穿过了虚瞳，分别将视线锁定在了葬天和战犷的身上。
第1632章 黑刀
两只虚刚从虚瞳中迈步出来，便开始毫不掩饰的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并且分别将目标锁定在了葬天和战犷的身上。
葬天和战犷也神经紧绷，两人都清晰感受到，眼前的这两只怪物实力并不比自己弱。
就在两人两兽大战即将一触即发的时候，白衣男子突然回头看向了自己的两位“同伴”。
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黑色战刀，直接一刀挥出。
虚空中宛若荡过一圈淡淡的黑雾，径直便穿过了两只虚的身体。
下一瞬，两只虚便直接被腰斩成了两段，随后断成两截的身体爆裂当场。
他这番出手，看得林煌三人都是一愣。
林煌眉头一挑，他能看出来，对方的刀道造诣应该在自己之上。这家伙应该是凝成了刀印，成就的主神。
葬天和战犷震惊过后，则是汗毛倒立。
和自己同样强大的家伙，就这么轻易被对方一刀秒杀了，而且还是一刀秒杀两人。这意味着，这名白衣男子也具备一刀秒杀自己二人的恐怖实力。
“我不太喜欢战斗的时候被人打扰。”白衣男子淡淡收刀入鞘，仿佛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他这句话，听得葬天和战犷二人又是心头一紧。
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两人的心思，唇角微微扬起，“放心，我对你俩没兴趣。不过，如果这家伙输了，我杀掉他之后，倒是也不介意拿你俩当个配菜。”
这番话，听得葬天战犷二人一阵无语。
两人都是神域霸主级别的人物，却没想到到了这里，沦为了别人的配菜。但见识过了白衣男子的实力，两人也不敢反驳。对方毕竟是能够秒杀自己二人的恐怖存在。
而林煌，似乎完全没有被白衣男子的实力吓到。
“我又有一个问题。”林煌指了指两只虚刚刚被斩杀的位置，那里的尸体残骸已经彻底消散，“虚被斩杀之后，会死吗？还是会回归虚界？”
听到这个问题，白衣男子笑了，“虚在物质界，只能被驱逐，无法被杀死。”
“那合道者斩杀劫兽之后，残留的‘真灵’又是什么？”
“那是接受道劫契约的代价。”白衣男子声音顿了顿，又给出了更加详细的解释，“正常情况下，虚降临物质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想要掠夺合道道印，就必须签订道劫契约。一旦掠夺失败，就会被反过来剥夺一部分本源能量。你们称之为‘真灵’倒也不算错。”
“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平衡，有劫难，就有福祉。有获得，就有代价。”
“就如同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还有帮你们驱逐那两个家伙，其实就是在提前付出代价。”
“虽然表面上来看，我这次降临物质界，是没有任何代价的。但我知道，如果我真的不付出任何代价，就斩杀了你们，后面会有更大的代价等着我。”
对于对方的这番言论，林煌听得有些无语，有得有偿这种道理他自然知道。只是对方似乎完全将其看做了事物运行的绝对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