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也吃了不少烤串,他还喝了点酒,当然,都是啤酒。他没喝醉,就是有点燥,玩到最后他们又都饿了,老板又给他们上了些羊排。
有一说一,这是内蒙空运过来的羊,挺好吃的。
两人回去开始洗漱。
池小天先进的浴室,他洗的比较慢,出来的时候裴越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要是搁在以前,他大概率不会管。
这次他犹豫了下,碰了下裴越的肩:“裴越。”
裴越闭着眼,半睡半醒,有人喊他,声音还挺好听的。他抓住了那人的手,那人挣扎了下,但力度不大,他摸了两下。
挺滑的。
他有点上瘾。
池小天没挣开。
他已经不太舒服了,加重声音:“裴越。”
裴越这次醒了,他脸皮不薄,但这会着实有些尴尬,他讪讪的松开手:“你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他瞥了眼池小天的手,已经有些红了,“……疼吗?”
可能是有点没轻没重了。
不疼,只是不太舒服。裴越的手很大,很干燥,手既不柔软也不会太粗造,是属于年轻男性特有的触感。池小天不是太讨厌,他看了下愧疚的裴越,瞥下眼:“没事。”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很奇怪。
池小天把毛巾晾回去,裴越还垂着脑袋坐着,好半晌他才抬头:“我要不要给你涂一点红花油?”
池小天不知道为什么裴越这么照顾他。
他在整理被子,声音很清晰:“裴越。”
“我也是男生。”
裴越知道了池小天的意思。
他抓了下头发,有些懊恼:“我就是觉得、觉得你要柔弱一点……也不是柔弱,就是没我糙你懂吗?我磕磕碰碰的还好,我以前学体育就经常受伤,你不一样吧?你要做科研,得保护好自己的手吧?”
池小天看向裴越:“就这样吗?”
裴越对他好的有点过分,可裴越说他们只是朋友。
裴越斩钉截铁:“就这样。”
他又不是同性恋,池小天也不是同性恋,还能怎么样?
池小天躺着。
也懒得再去想:“行。”
可能是天太燥,也可能是晚上吃的羊肉有点多,后半夜才睡着的裴越做了场春梦,他看不到梦里人的脸,只记得那人很白,身上很好闻。
凉凉的,像是夏夜的薄荷。
春梦无痕。
池小天已经起来了。
他开着电脑正在敲代码,裴越动了下,明明很正常的事,他却莫名感觉羞耻,更羞耻的是他一激动又有反应了。
年轻人就是这么活力满满。
裴越在被窝里扭了几下。
池小天停下了:“裴越。”
裴越被迫停下。
羞耻又欢愉,尤其是在池小天的注视下,他含含糊糊:“嗯?”
池小天看着裴越:“你该起来了。”
不要在床上瞎动。
裴越看着他清俊的室友,池小天唇肉的颜色很浅,但很漂亮,他有些移不开眼:“……等会。”
池小天对裴越赖床也不是很有意见,上午没课,他问裴越:“想吃什么?”他去买饭。
要是之前裴越肯定跟池小天一起去,但现在他不太方便。
他在干一件比较龌龊的事:“都可以。”
池小天还是问了声:“油条豆浆可以吗?”
豆浆?
裴越脸红:“行。”
池小天出去了,他路过陈启宿舍,也顺道问了声,这栋楼就他们仨认识,平常都会照顾对方一点。
陈启点名吃热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