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瞧不起池小天这饿死鬼的样子:“咱好歹也是当个富二代的人,有点出息。”
池小天就是这么没出息。
乌诏去买了只鸡,他知道池小天怕热,没让池小天去烧热水,而是把刀和绑了脚的鸡交给了池小天:“我去烧水等会拔毛,池叔去把它宰了。”
他还给池小天端出来个碗,“鸡血放这里。”
看着转身就进屋的乌诏,池小天呆滞在原地,他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挑战,别说杀鸡,他连鱼都没杀过,平生造过最大的杀孽就是打死了咬他的蚊子:“乌诏是要我杀鸡?”
系统不知道池小天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杀个鸡。你不是很喜欢吃吗?”
这和吃是两回事,池小天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光蹲院子里磨刀就磨了十分钟,他还是下不去手。
这也太难为孩子了。
乌诏烧好水回来,池小天还在磨刀。
他走过去:“池叔。”
池小天有点紧张,看见乌诏才放松了些,乌诏不知道怎么从那双似乎一直没有变化的眼睛里看到了委屈,他觉得有点好笑,又去亲他的池叔:“你害怕杀鸡?”
其实是害怕见血,池小天有晕血症。
池小天任凭乌诏吻他,被撬开唇也没有拒绝,好一会,乌诏心满意足的放开池小天:“我来处理,池叔先进休息。”
池小天到这时候已经有点看不透乌诏了,年纪不大,办事却稳妥又雷厉风行,好像无所不能似的,他答应了,点了下头:“好。”
乌诏在院里处理小鸡炖蘑菇里的鸡。
池小天很不忍心:“好残忍啊。”
系统:“……”
它都不想搭理池小天。
果不其然。
池小天搓手:“我等会儿要多吃两大碗。”
大半个小时后,鸡肉味飘香。
土鸡、土锅、野蘑菇,乌诏炖的鸡完美到汤汁都是金黄色的。
池小天吃撑了,他撑得坐着都难受,乌诏洗锅去了。
这段时间家务的重心都偏移到乌诏那边了,他似乎很喜欢做这些琐事,或者说,他是不喜欢池小天的注意力被分走,哪怕做家务都不行,他的池叔只要满心牵挂他就行了。
池小天决定去散一下步,十月份要过去了,天没有那么热了。临出门的时候,他瞥了眼乌诏处理鸡的地方,那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根鸡毛,也没溅到一滴血。
他问系统:“乌诏是不是知道了?”
这本是商战暗黑系爽文,充斥的权利和暴力。乌眺行是乌家上任家主,他处理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池小天跟乌眺行在一起混过,不应该怕杀鸡的,除非是害怕见血。
乌诏聪明的可怕又细心的可怕。
他能无孔不入的融入进你的生活里,悄无声息的占领你的一切。
池小天出来散步,村里人跟他打招呼,他虽然不太热情,但还是一一回应了。
卫生所老陈恰好下班回家,他骑着辆破自行车:“小天。”
池小天跟卫生所的老陈熟:“陈叔。”
老陈往池小天身后探了下,竟然没发现乌诏,不由得有些惊奇:“乌诏呢?”池小天这段时间不怎么出门,近些天他更是一次都没见过池小天。
都是乌诏在跑,他都有点习惯了。
一路走来,池小天被问到最多的就是乌诏呢。
他本来话就少,再被这么一问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在家。”
老陈哦了一声,又通知了池小天一句:“小诏让我给他找的药我找到了,明个让他去找我拿。”
什么药,乌诏生病了?
池小天追问了声:“药?”
老车刹车:“你们家是不是经常吃辣?”
他打量着池小天,“少吃点,不好好保养,那玩意可受罪了。”
原来的池小天可能不懂,现在经常和乌诏鬼混的池小天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有点窘迫:“……嗯。”
狂了一圈都是在问乌诏,池小天无聊又走了回去。
乌诏在给大白梳毛,他捏着大白的脖子,用毛刷沾水把大白刷的油光水滑的,见池小天回来:“池叔。”
他放开大白,大白嘎嘎叫着庆祝自由,一个起跳又扑进了水盆边的泥坑,泥点子还甩到了乌诏身上,几乎是瞬间,乌诏拧了下眉,大白安静如鸡,它匍匐在地上,连翅膀都不敢扑腾了。
农村一霸的大白鹅乖得像个鹌鹑。
池小天看看大白,又看看乌诏,他抬起头,也叫了乌诏的小名:“小诏。”
乌诏站起来:“池叔去哪了?”
池小天没去哪:“逛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