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人家弟弟是直男。
别这么饥渴。
@黎黎,你怎么见到个男的就这么激动。
就是,奥迪男你都要。
池小天潜水,他看着被群嘲的黎黎直乐:“这沙雕是谁?”
系统:“你最好的朋友兼闺蜜。”
池小天:“……”
人生真的处处是惊喜,他当即打了个视频过去,恨铁不成钢,“白痴,你在群里瞎说什么,矜持点,你知道矜持是什么意思吗?”
黎冬性子很软。
也是个娘娘腔,比池小天还夸张,他戴着七彩的假睫毛得有两厘米长,睫毛一抖活像个鸡毛掸子成精,他哭唧唧:“可人家发骚了,真的好想要男人嘛。”
池小天的注意力全在黎冬的睫毛上,他没憋住笑:“哼哧。”
黎冬把脸凑到镜头上:“小天哥,你笑什么。”
池小天掐自己的大腿:“你这眼睫毛哪里搞的?”
“好看吧!”终于有人夸他的眼睫毛了,黎冬很愿意给池小天分享,“是亚历山大给我做的,后现代主义.夸张现实版彩羽妆。”
他小学毕业就不上了,学历一直是他的心里一道疤,只要用点高大上的词一忽悠,他就能傻呵呵的给人送钱,这货就是一个标准傻白甜,似乎是找到了知音,他越说越激动,“曼曼他们都说丑,那是他们不懂时尚,我这是超时代的妆容!”
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声音停了。
驰野推开门走出来:“饭好了。”池小天甩了鞋子在沙发上窝着,赤着脚蹬在了纯黑色的茶几上,白与黑、柔软和冷硬,色彩反差对撞又兼容。他端着碗,挪开视线,加重了语气,“……池小天。”
薄荷音微凉,像冬日松顶的落雪。
高级、沙哑的音质。
池小看了过去,不得不说青年英俊的赏心悦目,驰野站在厨房门口衬的客厅都亮堂了些,他想起一句话,“贵脚踏于贱地,蓬荜生光。”
他又瞥了眼自己芭比粉钻光美甲,当下心里就有些哽咽:“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系统:“……”这还用说,它不理解,“你怎么好意思问出来的?”
池小天垂下脑袋,有点丧,意兴阑珊。
黎冬不啊。
他尖叫,语无伦次:“男人、男人啊。小天哥,你那边是不是有男的,他声音好攻,是一吗?呜呜呜,人家也……”
池小天眼疾手快的挂断了电话,再给黎冬喊下去,他的脸也别要了。
嚎的跟猪叫一样。
驰野看着池小天:“你朋友?”
池小天很想说不是:“是。”
他假笑着转移话题,“你做好饭了……好香啊。”
西红柿鸡蛋面,烫的正好的小青菜。
池小天看驰野顺眼了些:“你厨艺还行啊。”
不是太亏。
驰野拧起了眉:“你吃饭不把口红擦掉?这能吃?”
池小天的口红掉的差不多了,汤汁溅到了唇角,他舔了下,浅粉色唇肉柔润,像镀了层淡釉:“你是不是没交过女朋友,肯定能吃啊。”
他扬起脸,有点鄙夷,“一看你就是个钢铁直、钢铁弯男。”
驰野:“……”
他把池小天的脑袋按下去,面无表情,“吃你的面。”
池小天家里没电视,这玩意现在人很少看了。尤其是年轻人,都是抱着手机刷的,但池小天也没刷手机,他的微信跟地震一样一直震个没完。
黎冬八成是疯了。
包养驰野这事他是偷偷的做的平生做过最出格,也是最大胆的事。男人的骨相优越,肩腰比一绝,贵气浑然天成。
赚大发了。
池小天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黎冬,黎冬是他的好朋友,但他真的想虚荣一把,让别人羡慕他一下,纠结出了神,一直到驰野踢他小腿让他去刷碗,他才漫游回归,还张嘴就是:“我不去。”
驰野也没惯着池小天:“合约期间家务平摊。”
一个月三千的保姆?
池小天想得美。
池小天把自己的手伸到了驰野面前,展示着自己能亮瞎人的美甲,小声逼逼道:“一万三。”刷碗刮花了怎么办。
驰野不为所动:“不就一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