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很少关注娱乐圈的新闻, 除非是与司妧相关的内容, 傅炎的名字他有印象, 还是因为他是司妧有一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次访谈节目的主持人。
他记得还是有天晚上在教研室抓到几个学生一起看的。
“芬姐给我接的本子, 就是同盛晴老师合作。”司妧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跟江恒讲过这事。她看江恒的表情,便知道他应该是完全不了解盛晴这个人。
不过没关系,虽然他不了解,但司妧乐得一点一点地耐心同他介绍,她人稍稍凑近了些,又同他分享更多关于盛晴,“你知道吗?盛老师是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直脾气,怼天怼地,连冯导都怕她。”
“是吗?”江恒勾了勾唇,短暂与她视线交织一瞬,温柔的声线极具安抚性,“那你怕不怕?”
“本来是有点。”司妧双脚并拢,手掌轻搓着膝盖表面,“不过接触了之后感觉是我把人家脸谱化了,盛老师很会照顾人,人也幽默,只是心直口快。”
说到这里,她歪头,脸凑近江恒,“芬姐之前帮我接这个本子,一方面就是考虑到能有机会和盛老师合作,我能学到很多,可她又担心我hold场面,所以才让我先来录这个恋综,想让我能先跟盛老师熟悉起来。”
“她考虑的很周全。”江恒大致了解了情况,点了点头,又继续问她,“那你们今天都聊什么了?”
司妧小鸟似的叽叽喳喳同他细细地说今日录制过程中的琐事,忽而想起傅炎和盛晴有意替她澄清的事。
“对了。”司妧说,“今天录制的时候,傅老师和盛老师还特地问我那个小卫星编号的事儿,我同他们认真解释了,我知道他们在帮我。”
从司妧的情绪里就能听得出来,知道她还在为这件事内疚,江恒指尖一下一下轻敲着方向盘,开口对她道:“妧妧,以后不必再回应这种无聊的猜测,我的人生如何,不需要向别人解释。”
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进了小区地下车库。
他没再继续说话,干脆利落地将车停稳,将车熄了火。
“咔哒”一声响起,江恒松开安全带,人朝着副驾驶的方向俯身过去,磁沉的声音递入她耳里,“只需要向你解释就好。”
安静的环境里,封闭的车内气温逐渐升腾,热气拂面,司妧才明白过来他这话连着的是进车库前的那句[人生]。
他的人生,只需要同她交代。
垂眸瞧着怀里人发愣的眼神,江恒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想什么呢?回家了。”
司妧回神,就着他的姿势,头朝前蹭了蹭,亲了亲他的侧脸,“好。”
上行的电梯,升到一层时停住。
司妧牵着江恒的手,往轿厢角落里缩了缩,从外面进来了一对母子,小孩约莫五六岁的模样。
他自己背着小书包,小小的右手抬高,同站在他身侧的妈妈紧紧牵着,头上带着顶黄色的渔夫帽,小小的模样,可爱极了。
司妧站在两人身后,不自觉多看了他们几眼,发现那小孩右手的手腕上还扣着五彩绳,才想起来是端午将至。
她踮起脚尖,唇贴到江恒的耳边,小声同他道:“看小朋友手上的五彩绳,是不是很好看?”
江恒闻言视线下移,搜索着落在了前面小朋友的右手手腕上,垂首压低了声音问她,“这是?”
他竟然不知道端午节系五彩绳的习俗,司妧讶异地抬眸看了他眼,只是碍于电梯里有人,不太方便多说。
直到两人出了电梯,她才摇着江恒的手不可置信地问他,“你小时候没有扣过五彩绳吗?罗妈妈没给你扣过吗?”
江恒摇了摇头,言语间有些随意,“不太有印象。可能有过,不过以我的性格,估计有自我意识开始就拒绝了吧。”
“我以前可喜欢这个了,都说端午小朋友扣五彩绳可以辟邪,能够祈福纳吉,我可信这个了。”司妧嘟了嘟唇,表情还有些委屈起来,“可惜自从我来清河读大学后,都没有人记得给我扣五彩绳了。”
“信这个?”江恒唇角溢出抹浅笑,表情不置可否。
“好吧,也不光是信这个寓意。”司妧耷拉着脑袋,“也是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小朋友了,只有小朋友才扣这个,我长大了,自然就没人再想着帮我扣了。”
江恒抿唇,只是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却没说话。
进屋后,时间已经不早,江恒让司妧先去洗漱,自己又再次出了门。
司妧去卧室脱下外衣,去拿换衣衣物去浴室时,隐约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叫了声江恒的名字,没有人应。
抱着衣服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江恒的身影,司妧心下有些奇怪,他刚回来又出门,难道是学校有什么急事又回去加班?
只是他怎么没跟自己说一声呢。
抱着心思去卫生间,司妧动作有些恍然若失,机械地盘发、卸妆、洁面,而后又慢吞吞地进了浴室洗澡。
打开花洒开关,任由花洒的热水喷洒到自己的脸上,封闭的玻璃房里热气蒸腾,惹得她头昏脑涨,连思绪也缓慢了许多。
她承认自己是有些小失落,与他心意相通之后,她也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对江恒的要求越来越多了,刚刚她同江恒说的那些,不是想要听他的沉默和不理解的。
后面他还着急忙慌地又出门,却完全没有跟自己说。
……
水珠洒到玻璃上,缓缓向下滑落,在浴室玻璃房上拉下一道又一道水痕。
司妧关掉花洒龙头,扯过一旁挂着的浴巾,胡乱地擦拭着的同时,手去推浴室的玻璃门,宽大的浴巾阻挡了她的视线,她因为心里有事,虚抬脚的高度不对,一脚踢到了浴室房门的大理石挡水条。
身体瞬间失了平衡,司妧慌乱中脚又踩到了手上的浴巾,整个人重重摔到地方,膝盖磕着挡水条面滑了出去,一阵刺痛,激的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江恒刚一进门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的动静,连鞋子都来不及换,迅速往里面跑。
“妧妧?!”
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司妧整个人都跪趴到浴室的地板上,眼眶通红,他心疼的一瞬间连呼吸都滞住了。
紧致垂坠的西装裤不管不顾地跪在潮湿的地板上,地面的水渍立刻沿着他的膝盖往上攀,他双手揽过司妧的腰身,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了起来,微凉的唇颤抖着贴了贴她的额头,声音苦涩,“是不是很疼?”
司妧完全被这一跤摔得失了心神,一时都忘记了反应,直到江恒将她抱到床边坐下,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身上只有那条浴巾虚虚盖着。
她条件反射地缩做一团,想要遮盖住,江恒蹲坐在她面前,双手小心地掰开她的腿,去检查她膝盖上磨破的皮,还在丝丝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