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她刚刚就坚定住自己的立场, 不该佳佳灌两句迷魂汤药就真的试穿了,她是仗着江恒还没下班回家,才大着胆子试穿的,可哪知道偏偏这么巧, 她一做坏事,就赶上江恒提前下班了呢。
“那个……”她手还攥着半筒袜,脱也不是穿也不是,“我能说这是个意外吗?”
江恒抱臂倚着门框, 面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薄唇动了动,重复了她最后的词, “意外?”
“妧妧的意思是,我如果回来的晚一点,就不会看到了?”
司妧很认真地思考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而后抱着认错的态度诚恳的点了点头,“嗯。”
江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忽而转了个话题, “刚刚在和谁视频吗?我好像听到了挂断的声音。”
司妧翁声应道:“嗯, 和佳佳, 是她让我——”
想要辩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江恒突然挺直了腰背,向她走了过来。
几步走到她面前,垂下眸子,居高临下看着她,“所以是说,大晚上我的太太,穿着特别的装束,和她的好朋友视频,是吗?”
司妧咬了下唇,直觉感觉到江恒有些生气的模样。
她越发后悔自己穿着这般不得体的模样,嘟着唇,小手去攥他的衣服下摆,表情委屈巴巴的,“我知道错了,哥哥别生气啦,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江恒任由她从拽着自己衣摆到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腰腹,小脸蛋贴着自己的腹部磨蹭撒娇。
等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抬手,将司妧攥着自己腰腹的手松开,身子往后退了退,坐到不远处床尾长凳上,长腿交叠,“下次?”
司妧有些不明所以,半转了身子,面向江恒,跪坐在化妆凳上,一双眼湿漉漉地看向他,“嗯?”
江恒眸色晦暗地回望她,一双伞骨般的大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幽幽问她,“不敢什么?”
“我——”司妧咬唇垂下眼眸,莫名感觉到羞耻,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低垂眼眸藏住了自己的慌乱,也同样错过了江恒眼里的不再掩饰的侵略意味,就像饥饿了许久的野狼,觅到了香甜的软兔。
“你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司妧缓了缓心绪,转开话题。
江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因为耸肩而微微凸起的蝴蝶骨,沉声道:“最近忙的项目告一段落。”
“妧妧。”他柔声唤她,“我好像有点饿了。”
脑子短路到这一刻的司妧终于找着借口了。
她立刻从凳子上下来,“我去帮你煮个面好不好?”
说完没等江恒的同意就要往衣帽间的方向去,江恒及时叫住了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手边的木质床框,散漫地提醒她,“厨房不再这边,妧妧。”
司妧垂首顿住脚步,纠结道:“我先去换一下衣服。”
江恒轻笑了声,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沉沉道:“就这样去。”
他明明是笑着在同自己说话,声音也如同他平日里那般温柔,可司妧却莫名地有些怵,说不清是因为自己心虚,还是因为他今晚的确与往日不同,多了无形的压迫。
没办法,她只能转了方向,以这样的装扮去厨房,离开之前,她最后的坚持就是让江恒不要跟过来。
其实她也没有几次下厨经历,厨艺也就是能熟的水平,加之穿着不日常的装束,更是限制发挥。
她尽力煮了个清水汤面,抓了几根青菜,再加一个鸡蛋。
做完之后,她关了火,去叫江恒过来。
他人已不再卧室,而是去了书房。司妧走到书房门边,装束让她举止拘谨,她手指微曲扣了扣门,“做好了哦。”
江恒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家居服,带着防蓝光眼镜,听到她的声音并未起身,仍旧坐在椅子上,只是视线从面前的屏幕上移开,侧头看向她。
司妧见他没有动作,眨了下眼睛,催他起身。
江恒终于缓缓朝她过来,司妧看着他过来的动作紧跟着转过身准备一并往厨房去。
谁知她还没跨出一步,就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了起来。
突然悬空失重,司妧吓得一声惊呼。
身子因为曲起,本就堪堪包臀的裙摆直接扯到腰间,骤然失了遮盖,司妧不自觉习惯性地拿手去挡。
江恒抱着她,并没有往厨房的方向去,反而又返回了书房,转身的同时还踢了一脚将书房的门关上。
“不是饿了吗?不去吃面吗?”司妧颤声提醒他。
将人轻轻在书桌上放下,江恒眉尾抬了抬,“嗯,饿了。”
他凑身过去,鼻尖同她的碰了碰,嗓音发哑,“不想吃面。”没再让她有继续说话的机会,江恒侧头堵住了她的唇,比起平日里的轻缓慢进,今晚的他更具攻击性,比往日更直接地、更迫切地去攫取她的气息。
因为他大半个身子压过来,司妧被迫承受着这个极具倾略性的吻,头上的兔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耷拉了下来,彰示着主人此刻的混乱处境。
司妧的背紧绷着,微微向后靠,只靠着后背的力道逐渐撑不住劲,原本悬在半空中的双腿开始左右晃动着想要抓一个支撑点。
终于,左右寻找中她左脚踩到一处支撑点,短暂地回忆了一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侧边抽屉的把手。
司妧将大半力道往左脚的支撑点转移,结果一个不小心,小脚便滑了出去,连带着将侧边的抽屉给拉了开来。
突然的动静似乎让江恒寻回了些许理智,短暂地放开了她的唇。
他向后退了退,视线向下,落在侧边被拉开的抽屉上。
抽屉深处,放着个蓝黑色丝绒材质的长方形礼物盒,司妧也一并将注意力落在了这上面,这是教师节时,她送给江恒的节日礼物,一只定制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