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谣送她们出门,关上院门,转身撞到一堵肉墙,惊呼声还没有溢出口,就被骆谦又狠又强势地堵了回去。
李谣抵了抵发麻的舌尖,用力推他黑乎乎的脑袋。
骆谦拉住她的手:“余郢装上了大喇叭,过不久就要通电。”
李谣退回来,背抵门板惊呼:“真的!”
骆谦轻嗯一声,心情特别好,说:“你想要牡丹,还是三菱?”
李谣对牡丹电视机情有独钟,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牡丹。”
“你能买到吗?”李谣是知道的,这个时候买大件家电还要票,即使有票都买不到,有人甚至排队排了一年,票过期了,也买不到黑白电视机、缝纫机、吊扇……
“必须能买到。”骆谦说。
李谣激动地捧住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上来,我背你。”骆谦半蹲。
李谣的嘴咧到耳后根,麻溜跳到他背上,指着亮灯的厢房:“向正前方进攻。”
骆谦阔步走。
只是,现实和李谣想的有些差别,骆谦进攻的方向不是厢房,是……她。
李谣带孩子下床吃早饭,骆谦在院子里捣腾黄花梨,李谣愣是没有喊他吃饭。
李谣瞥门外,骆谦不见了?她放下筷子走到院子里,很好,没看到他,她好看的眼睛骨碌转几圈,悄悄来到新房子窗前,趴在玻璃上,视线穿过窗帘缝隙,看到一个高大的人蹲在那里清洗……
李谣的脸瞬间红透了。
她回到堂屋继续吃饭。
骆谦洗了手过来吃饭,他快速吃完饭,说:“我找骆梅旭说会话。”
李谣嘟囔:“是找骆梅旭,还是惦记人家的军犬?”
骆谦被李谣戳破心思,他理直气壮说:“军犬,超级勇猛威风,是个热血的男人,都会惦记它。”
李谣冲他嘿嘿。
“爸爸,我也去。”兄妹仨放下饭碗,滑下椅子,抓住骆谦的裤腿。
骆谦把骆韵莹扛在肩膀上,叫小哥俩跑到前面带路。
爷几个出门,李谣收拾了碗筷,到隔壁新房,她推门,发现门被骆谦锁上了。
李谣狠狠地唾骂骆谦,不让她进屋,下次有本事别三更半夜骗她进这屋。
李谣烦躁扯脖子上的丝巾,摸了摸‘某公蚊子’咬的红印,又给骆谦记了一笔。
杜梅手里攥着一把红薯藤进来,盯着李谣脖子上系着的淡蓝色丝巾。李谣转过身,她收回视线,把红薯藤丢进鸡圈、鸭鹅圈里,背对着李谣问:“谣妹,老四呢?”
“在骆梅旭家。”李谣眼睛闪了闪。
“前几天老四他哥找我,要跟我换地,我没有答应他们。昨儿,几个孩子说他们在地里搭草棚子,我回去问老四他哥为什么搭草棚子,他们说也想种菜。”杜梅跟老四的宝贝蛋子解释她其他儿子搭草棚子不是干坏事,老四的宝贝蛋子别又吹枕头风,教唆老四跟她其他儿子结仇。
李谣想起来了,公婆的地和她家的地离得近。
“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和老四他哥换地?”杜梅问。
杜梅笑的轻快说:“他们和你们一起种菜也好,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李谣打断她,说:“娘,地是你的,你自己做主跟不跟骆谦哥换地。”
杜梅话里话外透露出跟骆谦哥换地,那问她有什么意义?
就是想膈应她吗?
李谣懒得理她,进屋看两个奶娃子。
杜梅脸上的笑容凝固,怔怔地看着李谣的背影:“我和你爹的地以后是你们四家的,我哪能自己做主。”
说完,杜梅离开。
李谣往床上一躺,狠狠地合上眼皮。
“哦~哦——”姐姐用力挥动手臂。
“啊。”弟弟懒懒地回应姐姐。
李谣翻身,头埋进两个奶娃子小小的胸脯上,猛吸一口,突然抬头:“噔噔。”
“咯、咯咯。”两个小奶娃子乐的糊了一下巴口水。
骆谦带兄妹仨进屋。兄妹仨听到小妹、小弟嘎嘎傻笑,忙的脱掉鞋爬到床上,拿小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扯下被子:“哒哒。”
“咯咯咯……”两个奶娃子笑成两个傻狍子。
这幸亏是亲生的,要不是亲生的,她指不定怎么嫌弃这对姐弟呢。李谣在心里吐槽,认命地拿毛巾给姐弟俩擦口水。
骆谦察觉到李谣的心情不太美妙,凑过来,接替李谣的活给姐弟俩擦口水。他趁兄妹仨没注意,偷亲李谣一下下。
李谣瞪他,骆谦一本正经给姐姐抹口水,说:“莹子说你想看猴子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