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传军抓耳挠腮哄他媳妇让他试一下,徐小玉还没有稀罕够呢,让骆传军等一下。
骆谦动了动嘴,最终没有提醒骆传军,旁边的抽屉也安了弹舌锁,钥匙插在上面呢。
“传军,我回家了。”骆谦说。
骆传军嗯嗯点头,和他媳妇抢钥匙。
骆谦回家。
李谣喊他洗手吃饭。
饭后,骆谦扒了一堵院墙,重新围院墙,把隔壁三间新房围进来。
他和李谣忙了两天,才把院墙围起来。
他把手头接的活做出来,再安装新房门窗。
骆谦打上下铺,抽时间做好了他二伯家的菜厨、案板、六个矮板凳,周小凤来窜门,骆谦叫周小凤找时间,把东西抬回家。
周小凤闻言火速回家喊人过来抬菜厨、案板、板凳。
下午,杜梅过来。
骆谦喊了一声娘,就埋头做活。
“你忙你的,”杜梅满院子找事情做,忙了一会儿,搬一个板凳到堂屋跟李谣说话,“谣妹,我家有四根木头,我跟你爹商量打四个菜厨,四个案板,剩下的木料能打几个板凳就打几个板凳,你们四家分,你看怎么样?”
第039章
“骆谦哥嫂有点吃亏吧?”李谣没有抬头, 在兄妹仨的新衣服上绣篮球。
脸拉的跟驴脸一样长,当谁听不出她讲反话, 想要独吞四根木头, 杜梅不惯她,笑不叽叽说:“你要是觉得他们三家吃亏,你叫老四给三家添一个菜板。”
李谣手一顿, 咬断线, 把新衣服放进木盆里,端到洋井边洗新衣服。
杜梅又气又委屈,瞪着李谣的后背:我心偏你家,你教唆老四跟我离心, 我现在一碗水端平,你装也不装了,直接甩脸子给我看。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是不是我死了, 你才会满意。
杜梅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啪砸地。
骆谦坐到木料上, 盯着他娘叹气:“娘,你和爹有地, 爹还有一门手艺,你俩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儿子们过的好不好, 都是自己过出来的,跟你们没有多大关系, 你们别老是想着补贴儿子。”
“你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自己拉扯长大的, 我怎么可能不惦记你们。”杜梅抬手狠擦眼睛。
骆谦摇头, 站起来继续干活。
“我恨自己有心, 恨自己心不狠。”杜梅丢下这句话离开。
你说他娘有心吧,也有,你说他娘没心吧,也没有。骆谦觉得真神奇,他娘怎么兼具有和没有。
“啧。”骆谦竖起床板。
李谣拧干水,使劲抖衣服,嘀咕:“你娘哭着走的,等着吧,等会就有人过来打听我怎么把你娘气哭的。”
“我哥我嫂子要打这,又要打那,我娘拿不出那么多木料,气自己没能耐,把自己气哭了呗。”骆谦扯着嗓子吼。
农闲时候,大伙儿都聚在路边聊闲话,听到骆谦吼一嗓子,精神一振,竖起耳朵听。
村里压根没有娱乐活动,男女老少只能东家长西家短聊一聊,让日子过的‘有趣味’一些。
大伙儿听到骆谦吼,立刻发挥了‘趣味’精神,凑在一起拼凑骆谦哥嫂最近的动向,试图讨论出骆谦哥嫂具体打什么家具。
“骆清池不在,二四哥嫂跟葛娣的关系远了。以前他们一见面就聊得热火朝天,现在他们见面,一句话都不说。”
“哥仨跟骆清海走的近,他们媳妇开始跟陆二兰走在一起。”
“嘿,我昨儿还瞧见骆清海和谣妹爹李正拉呱,亲热的呦,就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出二四哥嫂要打什么家具?”
“兴许眼红骆清亮、骆清喜、骆传军家的门窗?”
“你别逗我,他仨家破茅草房,还想安装气派的门窗?也太埋汰门窗了吧!”
“你说他仨家眼红二四家的新房子,还靠谱一些。”
“没准他们逼梅子出木料给他们打家具,他们搬新家具住进二四家的新房子,正好一家一间房。”……
大伙儿激动拍大腿,被他们捋出来了,骆谦哥嫂绕了这么大圈子,就是想住骆谦家的新房子。
杜梅出了院子,遇到骆小龙,骆小龙挑两个空桶朝坝坡的方向走,杜梅寻思二房没有分到坝坡上的地,骆小龙去坝坡上干嘛。她跟了过去,看到骆小龙挑水浇四儿子家的洋白菜,杜梅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往回走,骆来福家门口聚集了一堆人,她以为骆来福娘又干了啥缺德事,大伙儿聚在这里说骆来福娘的闲话。
杜梅走过去。
大伙儿看到杜梅,没问杜梅为啥眼睛通红,是不是哭了,而是说:
“梅子,你那三个儿子不好,你打就是了,别什么事都依着他们,纵容他们犯浑。”
“你们这房祖坟不好,海字辈出了骆清海、骆清池,言字辈,单单你这房,就出了骆言木、骆二林、骆三森。”
“虽说不让搞迷(/)信,我还是建议你迁祖坟。”……
杜梅气的颤抖,她儿子招谁惹谁了,这些人凭什么埋汰她儿子。
她嫁过来这么多年,没有和人闹过红脸,更没有和人吵架。尽管他们坏了她儿子的名声,有可能影响到孙子不好找对象,杜梅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