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银追眼底的杀意未减,魔尊焦急,他可是签了主仆契约的,要是这小子真找死怎么办?
“哎呀,不就是那档子事儿吗?你又不是承受的一方,难道还要给你师尊守身如玉吗?”
“再说,你师尊多高冷一个人啊,你想啊,你这辈子你有机会和他发生这种关系么?正巧你不也觉得这个人像你师尊么?拿他当替身也行啊。”
“他不配和师尊相提并论。”
“他肯定是不配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不喜欢,也得接受啊,再说,这个凡人也没做错什么,错的都是魔修,他也是无辜受害者。”
“你看你把他弄成这样,他一个凡人,这伤不得要疼个十天半个月啊。”
…
林霁尘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发生这种狗血的事情。
林霁尘醒来时,墨银追已经不见,手边放着一瓶上等的疗伤药。
他将地上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衣服穿在了,浑身疼得厉害,尤其是站在地上那一哆嗦,差点没让他把魔修的尸体找出来鞭尸一次。
林霁尘捂脸,就算以后回到了自己身体,他还能直视他的小徒弟么?
好在醒来的时候徒弟消失了,不然他还真没有这个脸去面对他的小徒弟。
林霁尘犹豫了一下,将小徒弟留下的疗伤药揣进了口袋里,随后双腿打着颤小心翼翼地下石梯,牢房里已经没了夜阑的踪影。
不过这会儿他也懒得关心夜阑去了哪里,他走到洞穴外,外面正是艳阳高照。
林霁尘看着四周荒芜的一片,他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走得出去这片戈壁?
“嘶!”一道沙沙沙的声音响起。
林霁尘回头看去,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大脑袋。
“你还没有走!”
蛇王哼了一声,似乎在说它当然没有走。
既然说好了在外面等他,自然是等到了再走,它可是有遵守约定。
林霁尘这会儿快感动地哭了,暴风雨式哭泣,“小黑,你太让我感动了,若是以后你来天衍宗,我收你做徒弟。”
蛇王哼哧了一声,这凡人在说什么胡话?
林霁尘坐在冰冷的蛇鳞上,刚坐下,顿时条件反射地差点蹦下去。
丫的,臀部好疼。
林霁尘这会儿想找个人说点话转移些注意力,也没有别人,他对着大蛇念念碎:“我不叫李二狗,我其实是个快飞升了的大能,得罪了天道被强行塞进了这具李二狗的身体里。”
蛇王显然是不信的,嘶了一声。
“别不信,昨天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弟子你还记得不,那是我徒弟,剑法厉害吧,他的一招一式都是我教的。”
提到墨银追,林霁尘忽然就蔫了。
这个孽徒!欺师犯上!
虽然林霁尘这件事知道怪不得墨银追,但是他就是越想越气,怎么这破事就落到他身上了呢?
“算了,小黑,你送我去马镇边上可以吗?”
蛇王身体这么庞大,不适合出现在众人眼中,况且马镇上有天衍宗的弟子看守,林霁尘也不想给蛇王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只让蛇王将他送到附近就行。
临别前,林霁尘将一瓶丹药给了蛇王,“这里面有一颗筑灵丹,你吃了能变得更聪明一些,指不定能帮你化形,要是化形了,来天衍宗找我。”
蛇王疑惑地看着林霁尘手中的丹药,似乎是在怀疑。
“收着吧,好东西。”
林霁尘挥了挥手,告别了蛇王,往记忆中的李二狗家走去,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一躺,他太累了,浑身还疼,还困。
家徒四壁是个形容词,林霁尘第一次这么直观形象地感受到这次的含义。
李二狗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一对破破烂烂,能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他拿去换钱了。
不过林霁尘对身外之物也不慎在意,他找到了床,一头扎了进去。
一觉无梦,醒来时已经是夜晚。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林霁尘是多么的希望他回到自己的身体,他抬起手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目前他只想洗个澡。
靠近沙漠的地区水资源匮乏,普通人可以十天半个月不洗澡,灰扑扑,脏兮兮是常态。
林霁尘没有洁癖,半点洁癖都没有,不然他也不会忍受了这么几天脏兮兮的模样,只是他现在迫切地想洗个澡。
邵元进院子的时候,一边感叹着这院子的破旧一边在想,这地儿是人住的地方吗?
忽然他听到了水花声,抬头看过去,月色下,是一抹光滑白皙的背影。
林霁尘听到有脚步声,扯了一块干净的布裹上,“谁?”
邵元干咳了一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