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几天找不到凶手,过来先拿他徒弟开刀?
当他不存在么?
虽然现在林霁尘不一定能得得过冯远,不过样子还是要装的。
“既然我徒弟知道这块玉佩是他的,肯定是知道一些这块玉佩的线索,你现在伤了我的徒弟,还想不想找杀害你儿子的凶手?”
还是说?
林霁尘看了冯远一眼,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这次来,只想借着这个机会,对他徒弟下手?
不过,以林霁尘对冯远几百年来的了解,冯远这个人相当的自傲,不屑于这种做这种陷害人的勾当,所以这个设想不成立。
冯远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竟然有隐隐走火入魔的倾向,若不是林霁尘及时给他施加清心咒,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冯天昊脸色更是僵硬了几分,他调整内息,凝视的目光看向墨银追,好似两把利剑似的。
“你说玉佩是你的,但是这玉佩怎么落在了我儿手上?”
墨银追看了一眼师尊藏在袖中的手,微微蹙眉。
他走上前来,给冯远行了一个宗门礼,“这块玉简在几年前便被人抢走了。”
“笑话,你是堂堂小苍峰亲传弟子,宗门内还能有人敢抢你功法玉简?真当是当宗门规矩不存在?”
冯远话刚说完便停住了,眉头赫然皱起,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抢走我玉佩的人,姓刘单名一个富,是曾经的我在俗世侍奉的主人。”墨银追淡淡道。
“当时在场的不止一人,若是冯师叔不信,可以询问在场的人,除了刘富以外,一共七人,他们应该是都是碧波峰负责看管宗门灵兽的师兄,其中一人我记得姓王,你一查便能知晓,我所说全是实言。”
刘富,冯远对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
在他儿子与墨银追比斗两个月前时,墨银追修为突飞猛进,剑法十分卓绝,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心中生了惧意,害怕自己到时候真输了,所以才会有了这么个歪心思,他让刘富去教训了墨银追。
后来冯远发现这件事之后,立刻命人将刘富先收拾一顿,再逐出山门。
冯远看向身后的弟子,“子辰,你亲眼见着刘富离开仙门的吗?”
那弟子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眼神有些闪烁,“回禀师尊,时间太久,弟子记不清楚了。”
冯远见他含糊其辞,不由得大怒:“胡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一道来!”
那弟子立刻跪在了地上,“是少爷亲自将他送出去的,在途中的时候,刘富跳下飞剑,跑了。”
“他在哪里失踪的?”
“莲花峰。”
林霁尘听到这个词,微微蹙眉:“莲花峰藏书阁?”
“我们也猜测他是不是躲在藏书阁里去了,但是找遍了整个藏书阁,也没有找到他。”
听到这句话,林霁尘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等一等!”冯远忽然打断了谈话,他回头看向墨银追,“你是怎么明这块玉简便是刘富抢走的那一块?而不是你故意推脱?”
墨银追道:“这块玉佩是我让六师兄默的天衍决,当时六师兄字认得不齐,总写错字,将天衍决写成了大衍决,刘富在抢过玉简之后,有给在场的师兄们看过。”
冯远仔细检查过玉简,当然知道,这块玉简里刻录的的确是大衍决,而且有许多错与缺漏。若是照着这上面的修炼,走火入魔都是轻的。
要是林霁尘和冯远有深仇大恨,定然要说上一句话,真是狗咬一狗,一嘴狗毛。
但是想到他儿子死了,刚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林霁尘想着还是给自己积积口德。
“冯远,我徒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若是再不信,不如我们去青玉殿理论去?”
“不必了!”冯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弟子,随后甩袖离去。
林霁尘等着他走远了,立刻设下结界,随后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师尊!”墨银追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无碍。”林霁尘擦了擦嘴上的血,目前还挺得住。
墨银追注意到了师尊手上的墨色的花纹,这种奇怪的花纹,莫名的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林霁尘将右手藏入袖子中,“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他想确认一下,刘富是不是藏在了藏经阁的密室内?
若刘富真藏在那里,他可能并非是修炼了那个魔头的魔功,倒是有可能修炼了藏经阁内的某种类似的魔功也不一定。
只是,真有那么巧合吗?
藏书阁不是有曾老守着么?若是刘富冒然闯入藏书阁,曾老不应该不会视而不见。
不管怎么说,林霁尘得亲自去确认一遍才放心。
林霁尘刚召唤出飞剑,小徒弟挡在了他前面,“师尊,您伤的那么严重,弟子不放心您一人出去,请师尊允许弟子一同前去。”
“也行,你来御剑。”他退后了一步,给墨银追留出了一个位置。
墨银追站上了飞剑,林霁尘记得,上次和小徒弟一起踩在飞剑上,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墨银追个子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刚到他肩的位置,第一次上飞剑的时候,小孩整个人紧绷绷的,越是紧张,越是怎么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