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顾灼刚刚站定在讲堂门口,傅司简便似有所感地转头瞧见了她。
书卷被他握紧,手上的骨节都泛了白。
他看见小姑娘扬起唇角朝他笑了一下,无声说了句“我等你”,明艳至极,美得不可方物。
他朝思暮想之人,终于在他触手可及之处。
讲堂里的学生们是瞧不见顾灼所在的位置的,他们只看见——
一向沉稳儒雅的年轻夫子留下一句“今日讲学先到这里”,没等他们作揖行礼便快步走出讲堂,简直比他们想放假的心情都要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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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险些都要以为傅司简是生气了。
从讲堂出来后一句话都不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难道是因为她这些时日一直没回来?
啧,傅司简在她面前一向是好脾气得不像话,现在这副模样还挺新鲜。
顾灼一时间想到了无数将傅司简哄好的办法,无非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就准备待会儿一一尝试。
但是,他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傅司简这处院子里,东厢房是书房,此时掠过不进去,那便只能是去正房。可是正房——
是他的卧房。
顾灼有点慌。
不是,傅司简,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不回来的,你克制一下。
卧房的门被“砰”得一声打开,又被“砰”得一声合上。
原本守在书房外面的邵东相当识趣地离开了院子。王爷和未来王妃这番架势,他应该是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的。
几乎是电光石火间,顾灼就被抵在了门板上。
她微微仰头看了看傅司简那张好看得人神共愤但是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便分出心神去打量他的卧房。
桌案上的青瓷茶具和那扇红木宝座屏风是他住进来之后添置的,其他的陈设倒是没什么变化。
顾灼正猜测着,以傅司简吃穿用度养尊处优的程度,屏风后床榻上的被褥枕头估计也被换过了。
冷不防地,就被男人抬起下巴,撞进他晦暗不明墨色浓重的眼里。
山雨欲来——
顾灼只来得及想到这四个字,男人便压下来,疾风骤雨般地吻在她的唇瓣上,发了狠地吮.吸啃噬,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唔,嘴巴有些麻。
傅司简,你能不能轻点咬!
这话只开了个头,便化成“傅……唔”,全被堵在唇齿间,再说不出口。
男人便趁此机会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与她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勾住便不松开,誓要品尝出什么滋味儿似的。
顾灼觉得,这下好了,不只是唇瓣,她舌.根也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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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简自然不是生气,他只是有些着急。
从见到小姑娘的第一眼,他就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最好是揉进他身体里,再不让她离开。
他着急地想带她到无人之处,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于是便拉着她,一刻不停地回了他的院子。
之所以不去书房而回了卧房,也并非是想欺负她,而是江南那封只有八个字的信和那早已刻好的玉簪,就压在他枕下。
他想给她看。
可这小姑娘进了屋内是在做什么?
扑闪着眸子瞧了他两眼,便移开目光饶有兴致地去看这屋子。
这屋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能让她打量这么久还不看他!
傅司简也说不清自己是本就肖想已久,还是被她这举动气着,垂眸只见小姑娘的唇瓣艳丽欲滴,诱人采撷。
低头,攫住,一切顺理成章。
如他曾经所想,她是甜甜的,软软的,美好得让他失了控。
他伸手环住小姑娘的腰将她提起一些,另一只手垫在小姑娘脑后,避免磕着她,也托着她仰起头更深地承受着他的亲吻。
傅司简确实有些没轻没重了,等他终于退开,看见的便是小姑娘的唇瓣被他蹂.躏得嫣红娇靡,眼睛水汪汪地控诉他:“你、你怎么这样啊?”
小姑娘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并没能让他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过分了点儿,反而是让他想更过分一些。
抬手抹了抹她唇边沾染的水渍:“夭夭,我哪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