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白天开车出去溜达,走走停停,途中还捡到了一条走失的柴犬,大费周折地给狗狗送回家,等到再要返程酒店的时候天色都暗了下来。
本来这里就是荒郊野外,天黑后更是没有人烟,连只夜枭也没听见,纪向晚也不着急,反而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停了车,缓缓把头顶的敞篷打开,霎时夜间的凉风便呼啸着涌了进来。
叶秉烛纳闷地看看他:“不回去了?”
纪向晚示意他抬头:“你看——”
是漫天星河,似乎沉沉坠在林梢,又似乎遥遥星云交织,有风随风动,无风缀苍穹。
叶秉烛感叹了一声:“我以为桉市夜里的星星够清楚了,没想到这里的大不一样。”
纪向晚低低地应声,半晌才说:“我也是头一次见。”
叶秉烛笑:“看你这么熟练,我还以为你来过不少回了。”
纪向晚侧过头看他:“去年生日那几天倒是自己出来玩过,不过——确实挺不一样的。”
叶秉烛想了想:“一年能有什么不一样?星星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纪向晚突然压过来吻他,吓得他僵硬半晌,才莫名其妙地骂他:“发什么神经?”
纪向晚蹭了蹭他的鼻尖,伸手在他脸侧摩挲了几个来回,笑说:“因为我现在有你,所以不一样,你怎么这么笨?”
叶秉烛噫了他一声:“肉麻。”
纪向晚的嘴唇缓缓挪到了他的脖颈上,吻的意味不明,叶秉烛顿时警铃大作,手忙脚乱地去扯自己的安全带:“你干什么?赶紧回去吧,这么晚了。”他这句话的尾音随着被调低的座椅扬了一个弧度。
他好不容易挣开的安全带这会儿缠在了他自己的手腕上,眼看要被拆包装了,叶秉烛挣扎了半晌也没什么作用,服软道:“哥,我不想在这儿,回去行不行?”
纪向晚捋了捋他的头发,轻声说:“不怕,不会有人的。”
叶秉烛内心疯狂怒骂死变态,嘴上再次哀求,然而某位变态的贼心由来已久,根本不听。
叶秉烛绝望地嗷了一嗓子:“你就是故意的!你就不是带我看星星,你就是对我图谋不轨!”
纪向晚用膝盖拨开他的腿,辩白道:“真不是蓄谋,那只柴犬难道是我安排的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