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这到底是谁的房间,这个人怎么能如此轻车熟路,反客为主。
谢呈:“我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男人,结婚了还得一个人睡。”
林音:“你是一个大人了,是可以一个人睡的。”
“不,我不可以,”谢呈紧紧抱着林音,“过完年补办一个婚礼吧。”
林音点了下头:“回头我跟我大哥二哥说一声,也不知道他们会同意吗,要是他们不愿意出席婚礼怎么办。”
谢呈低头吻了一下林音的额头:“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你只要准备当一个新娘就可以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笃定,让人听着心安,林音往谢呈怀里钻了钻:“对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前跟你说好,你知道我的职业,我不想太早要孩子,我打算29岁之后再生孩子。”
谢呈:“这样岂不是很好,可以多过几年二人世界。”
林音笑了笑:“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谢呈:“女孩,像你一样乖巧漂亮的小女孩。”
谢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接通。
赵赢在电话里鬼哭狼嚎:“我失恋了,在酒吧,过来陪我喝酒。”
谢呈:“没空,忙着讨论生孩子的事。”
赵赢哭得更伤心了:“......在一个失恋心碎人面前秀恩爱,你的良心呢?”
“再见,我找林瑜去了!”
挂了电话,谢呈把手机扔到一旁,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声音低哑:“我们继续讨论生孩子的事。”
说完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在同一个被窝,紧紧抱着,身体贴得极近,林音感觉到了什么,吓得差点哭了出来:“我们俩是不是不太合适。”
谢呈:“嗯?”
林音把自己的身子往后缩了缩:“你太大了,会弄死我的。”
“谢谢夫人夸奖。”男人低声笑了一下,眸色越来越深,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反身把人压在下面,再次吻了上去,一边抓着她的放在他身上,声音低哑地哄她:“别怕,乖,跟他熟悉熟悉。”
两人闹了一会,互相亲吻、抚摸。碍着林音马上要表演了,谢呈不舍得闹她闹得太过,怕影响她的舞台发挥,暂时放她一马。
林音从谢呈的魔爪下逃过一劫。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表演那天。
开场时间是晚上七点钟,谢呈早早安排好了工作,来到歌舞团的大礼堂,找到林音给他的票的位子坐下来。
没过一会,身侧走过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谢呈偏头看了一眼,林琛和林瑜。
看起来是林音的安排。
谢呈起身,礼貌地喊了声:“大哥,二哥。”
林琛坐下来,看了谢呈一眼,没说话。
林瑜炸了起来:“不要脸,比我大还喊我哥。”
谢呈看着林瑜,轻轻挑了下唇:“那是当然,不能乱了辈分,二哥。”
林瑜想找茬又挑不出毛病,只能从鼻孔里哼出来一声,坐下来。
林音就是怕谢呈和林瑜一言不合打起来,把林琛的座位安排在了中间,谢呈和林瑜坐在两边。
尽管这样,在节目开始之前的十分钟里,谢呈和林瑜还是各自废了一双鞋。两个成年人表面上一本正经,一副社会精英的做派,实际上在座位底下互踩的不亦乐乎。
最后林琛给他们一人踹了一脚,两人才安分下来。
同时舞台的灯光亮起,衣着靓丽的主持人走上舞台,表演开始。
第一个上场的是周盼盼,她用自己高超的舞技征服了观众,赢得阵阵掌声。然后是刘晓青出场,作为一条咸鱼,她选了一个难度较低的舞蹈,她天赋好,一支舞跳下来也是掌声如雷。
不久后是李云堇出场,作为桂花奖的金牌舞者,他的表演也是备受关注,结束时还有几个粉丝上台送花。
谢呈轻嗤一声。
又过了两个节目,主持人上台报幕:“有请下一位舞者,林音给我们带来的《破光》。”
谢呈看着舞台,他之前问林音打算跳什么,她说跳《鹭鸶》。
舞台的灯光暗下来,林音跳着舞步上台。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轻盈透明,像一抹抓不住的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空气中。
她最近瘦了很多,随着舞蹈动作,身上的骨头都看得很明显。当她痛苦地蜷缩在舞台的角落,瘦小的身体,迷惘的眼神,狠狠把人的心抓了过去。
光线暗得几乎看不见,一段黑暗的时光终于过去,舞台侧面打过来一缕微弱的光。遍体鳞伤的女孩从冰凉的地板上抬起头,双手往上,始终抓不到那道光。
音乐的最后一秒,她踮着脚尖奔向舞台,一把扯开浓厚阴暗的幕布,天光大亮。
台下静默了几秒,发出如雷的掌声。
谢呈看着站在舞台上的林音,她正往他的方向看,弯着眼角对他笑。舞台的灯光不算太亮,那些明亮的光全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将他黑暗的过去全部照亮。
暴力和虐待久远得像是在上个世纪,他余生的道路被她点亮,温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