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最近也很忙,忙着练习参加比赛要表演的舞蹈。
每天晚上下班,她在外面吃好饭,回到谢呈家,洗个澡热个身,谢呈差不多就到家了。
按照约定,她每天要跳一支舞给他看。
林音从来不在舞蹈上糊弄,每支舞都极尽可能地跳到完美,从肢体动作到面部表情,每一个细节都不马虎,或可爱,或飒爽,或妖媚,或性感,将气氛拉到极致。
谢呈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旁,手边放着一本《刑法》,视线紧盯着翩翩起舞的女人。
一支舞跳完,林音走到谢呈面前:“这么认真,看人跳舞还一边准备司法考试。”
谢呈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林音,看着她微仰着头,小口喝着,嘴唇水润饱满,像沾着露水的熟透的蜜果。
她鼻尖渗了细密的汗珠,额头微微湿润,跳舞的运动量很大,呼吸时带着一点娇吟吟的喘息。
谢呈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起身准备走,眼前突然扫过一阵风。
只见眼前女人做了一个站立劈叉的动作,一条腿高高抬起,笔直修长。
谢呈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什么意思?”
林音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保持着劈叉的动作:“珍惜时间,好好训练,快要比赛了。”
说着又把自己的腰往后仰了仰,练了练腰部力量。
谢呈感到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喝完才发现这瓶水是她刚才喝过的,瓶水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口红印。
林音一转头,看见谢呈逃似地走出房间,喊了他一声:“怎么走了,我还有下半场没跳。”
很快,桂花奖的比赛就开始了,林音顺利过了海选,准备收拾行李去首都参加初赛和决赛。
临走前林音回了趟林家,听见林琛在阳台上打电话:“那家给我们投资的公司再查查,这事有点蹊跷。”
林音知道,林琛说的那家公司背后的人是谢呈。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大哥知道她跟谢呈领了证会怎么样。
眼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帮林家度过这次危机再说。
挂了电话,林琛看见林音:“有空还是搬回来住吧,不能老打扰人家。”
之前林音从林家的酒店出来,对林琛说自己去温倩家住了,林琛一直以为她住在温倩家。
林音看了看林琛的脸色:“我准备参加桂花杯,后天就跟歌舞团的同事们出发去首都参赛。”
林家的人都知道桂花杯是什么,他们妈妈在世的时候客厅装饰柜里就放着两个金奖奖杯。
林琛的脸色沉了沉:“不许去参加比赛,也不要再提跳舞的事。”
最近因为公司的事,他太忙了,没有太多的精力管她,不然他早把她从歌舞团带回来了。
林音不肯为跳舞妥协,林琛也丝毫不肯让步,场面再次出现僵持。
刘婶端着果盘过来打圆场,说今天的梨特别甜,让林音多吃点。
林琛上楼去了书房,林音坐在沙发上小口吃着梨,抬头看了看原本放奖牌的地方,空荡荡的,奖杯早在妈妈去世之后被大哥拿走扔了。
她一边吃梨一边抹眼泪,甜甜的梨子吃到嘴里全是苦的。
林琛站在二楼书房门口看着林音,他知道她委屈,他又何尝不心疼她。
林瑜曾经跟他提过,把妈妈去世的真相告诉她,这样她就不会再天天想着妈妈想着跳舞,想成为像妈妈一样的人了。
他们都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知道她死得有多肮脏,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怀念,他恨她,恨极了。
他不能告诉林音真相,不然她就跟他们一样没妈了。
真正失去一个人不是生命,而是灵魂和信仰的死亡。
他不让她跳舞也不全是因为恨,她在这个行业上走得越远,站得越高,距离真相也就越近。
这让她如何接受,最崇拜最喜欢最思念的妈妈竟然是那种人。
林琛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今年桃李杯的评委名单,李河君三个字像一刀一般映入眼帘。
李河君就是乔芊芊当年的舞伴,她是为了那个男人死的。
林琛给林瑜打了个电话,让他请两天假,在家里看着林音,不能让她去首都参赛。
林音吃了点水果,去厨房泡了杯茶,端到楼上,敲了敲书房的门。
里面没人应声。
“大哥,”林音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过之后的沙哑,“为了这次比赛我准备了很久,我一定要去参加比赛,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得去。”
晚饭林琛也没下来吃,林音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准备出去的时候看见二哥林瑜从外面回来了。
林瑜把客厅大门一关,对林音说道:明天是你二哥我的生日,这两天别走了,留在家里给二哥过生日。”
林音抿了抿嘴唇:“不行,我还有事,我得走。”
“等等二哥,你生日不上个月吗,刚过过,怎么又要过生日了。”
林瑜洗好手,站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这次是过阴历生日。”
林音大概猜出来了,是大哥把二哥喊来的:“那我出去给你买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