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顾逾明站在车边,透过镜片看了林音一眼,“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谢呈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音:“我跟谢呈?”
说到谢呈,宛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他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取代他的父亲。
凭着雷厉风行、凌厉毒辣的手段,短短三年的时间把公司规模翻了个倍,才二十五岁就已经是金融圈子里说一不二的大佬了。
前不久林音听说那位大佬在满世界地寻找他少年时期的恋人,他的白月光。据说他的白月光长得像仙女一样,皮肤白,性格软,喜欢跳舞。
她虽然各方面条件都很符合,但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她连见都没见过他,上哪当他的白月光去。
“宛城长得好看喜欢跳舞的女孩子太多了,我们舞蹈学院到处都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不是我,”林音说道,“而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那个女孩既然是他的恋人,他怎么会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要是知道名字不久好找多了吗,也省得那些名媛闺秀废了大劲去学跳舞,就因为听说他喜欢那样的女人。
“再说了,我总不至于连自己谈没谈过恋爱都不知道吧,”林音站在墙边,粉的白的蔷薇花挨挨挤挤地在她身后开成一片,她的手指缠着发梢,轻轻蹙了下眉,“他那样的人,听着就吓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顾逾明紧盯着林音的眼睛:“你真不认识他?”
林音抿了下嘴唇:“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觉得我故意瞒了你什么。”
“没有,”顾逾明帮林音把头发上的花瓣拿掉,“再过几天我们就订婚了,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顾逾明走后,林音进了大门,看见车库里停着一辆骚粉色的玛莎拉蒂超跑,知道是二哥回来了,忐忑地走进客厅,没想到大哥也回来了。
两个哥哥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
林音一看就知道,他们应该是知道昨天晚上她遇到歹徒的事了。
林音迈着小步走过去,声音软糯地撒娇喊人:“大哥、二哥。”
大哥林琛看了看林音,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见她没有大碍,精神也不错,脸色才缓和下来。
林琛的声音一向偏冷硬,只有跟唯一的妹妹说话时语调才会变得柔和:“以后晚上再出门让司机送。”
林音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哥。”
在非工作时间里二哥林瑜永远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此时脸色都罕见得严肃。
林音走到林瑜面前,蹲下来,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把自己的头往林瑜的掌心蹭了蹭。
林瑜揉了下林音的头发:“亏着是没出事。”
林音不敢说自己去歌舞团面试的事,说是出去散步吃宵夜的。
林琛揉了揉眉心:“派出所那边进展怎么样,查出来救你的那个人了吗?”
林音摇了下头:“没有。”
当时她被歹徒用外套套着头拉进巷子里,又被皮带绑住了手,不光没看见歹徒的脸,救命恩人的脸也没看见。
等黑暗中打斗的声音停下来,警车赶到,只有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歹徒躺在地上,救她的人已经走了。
警察调了监控录像给她看,救她的人有意避开监控,没看见脸,只能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林琛:“那人是咱们家的恩人,等查到了好好谢谢人家。”
保姆端来两盘切好冰好的水果,林音洗好手回来吃水果,一边跟两个哥哥说话。
林琛不爱吃水果,脱掉西装外套,紧锁着眉头坐在一旁处理工作邮件,林音喂他才张一下嘴。
林瑜跟以前一个样,喜欢抢林音的东西,逗她玩。
林音护着果盘,气鼓鼓地看着林瑜,一边转头跟林琛告状:“大哥,二哥抢我的草莓。果盘里这么多,他非要抢我的,我拿哪个他就拿哪个。”
趁着林音转头,林瑜把最后一颗草莓也抢走了,林音差点被他气哭:“二哥!”
林琛掀开眼皮看了林瑜一眼,警示的意味很明显。
林瑜暂时不敢再欺负林音,不然他下个月的零花钱就没了。
晚饭时,说到林音的婚事,被问到跟顾逾明处得怎么样,林音脸红了一下:“挺好的。”
林音吃了口米饭,小口嚼着,顾逾明似乎有点误会了她跟谢呈的关系。
她真想把那个叫谢呈的人喊来,让他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他的白月光小恋人。
“大哥二哥,你们认识谢呈吗,就是谢家那个谋权篡位的太子。”
听到谢呈的名字,林琛和林瑜同时放下了筷子,脸上不约而同不同程度地变得难看起来。
林琛对谢呈的成见不是一天两天了。
前段时间林家和谢家在争一块地,那块地本来是他先看上的,前后准备费了很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本来都要谈妥了,谢呈突然杀出来,不讲规矩、不择手段地把那块地抢走了。
小小年纪心思深沉得像个老奸臣,事后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说他看上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狼崽子。
林音听完大哥的话,想到前段时间大哥因为那块地把自己弄得心力交瘁,她心疼大哥。
林音又看了看气得咬牙切齿的林瑜:“二哥,你也认识谢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