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咬着嘴唇,狠心推开门。
客厅里的大灯没有开,只开了一盏昏黄暗淡的小灯,把沙发上正低头坐着的陆文宴笼在一团灰色的阴沉里。
“陆总。”她小声喊了他一声,“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么?”
沙发上的男人,眼睫微抬,眸子里的光比夜色还冷。
闻清被属于陆文宴的眼神这么一盯,脖子都觉得有些凉,“那个,老秦说…你叫我来,我…”
她话音未落,沙发上的男人突然起身,颀长的身影里有一股紧绷的锐气。
闻清不由得朝后退了几步,干脆背靠在门上,尴尬地笑笑,“您到底找我干什么?”
“呵。”
男人冷笑一声,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像在审视一个即将被咬死的猎物。
“我和张经理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林琪派来要害我的,”闻清越来越紧张,语速极快地开始解释起来,“幸好你去的及时,不然我就要遭他毒手了,我还要谢谢你…当时你走的太快,也不听我说话,我根本来不及和你说那么多…”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说辞?”
男人的嗓音竟然能听得出压抑在底下的戾气,闻清手伸向背后,偷偷握住门把手,“这不是我的说辞,这是事实。”
他目光落在她苍白纤细的手腕上,嗤笑一声,“事实?你们两个在酒厅走廊那里就躲在暗门里苟且,现在你说他要来害你?那你早知道他要害你,怎么还放他进你的房里?”
“这解释起来有些困难…”
这其中还有些关于林琪的事还不能说,可略过林琪,这事确实看着不合常理。
“有些困难?”陆文宴又走近一步,逼得她不得不靠在门上,“闻清,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承认你是个下作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