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灯光惨白，三个人的脸色也不同程度地被蒙上一层惨白。
沉默了一会之后还是张经理先反应过来，他向着陆总深深鞠了一躬，“陆总，您好，我是受酒店管理人员之托来这里查看您所在酒厅的中央空调运行情况的，刚好碰上闻秘书，现在我查看完了，这就要走了。”
他说罢之后连看都不敢看闻清，脑子里一直在哀嚎，被老板撞到和未来老板娘拉拉扯扯，不知道会不会被陆总直接送到乱葬岗。
闻清站在张经理身后偷偷看了一眼陆文宴的脸色，小声开口：“确实，是这样的。”
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地挂掉电话，双手插在裤带里，挑起半边眉毛。
沉默良久。
“嗯。”
他这声“嗯”低沉模糊，不过还是被张经理捕捉到了，张经理擦擦额角冷汗，犹如大赦，赶忙朝着陆文宴再鞠一躬，转身就走。
闻清悄悄撇撇嘴，准备跟上张经理。
“你留下。”
她脚步顿住，背后被那个男人盯得发凉。
“转过来。”
闻清抿着嘴，认命地转过身，然后摆出一个自认无辜的微笑。
对面男人眼睫浓密，灯光透过睫毛，落在他脸颊上两片小小的扇形阴影，阴影把他的表情模糊成一片暗色，“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闻清还是笑，“没干什么，就是碰上了，他说这条路能直接通到酒店外头，谁知道那边门没开。”
她越来越佩服自己顺口胡诌的能力。
男人微微眯着眼睛，“是么？”
“是的，”闻清一脸恭敬，“酒会刚刚开始，您怎么就出来了？有什么需要么？您吩咐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