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已经昏迷的陆文宴身边,开始有条不紊地给护士吩咐叫医院那边准备东西,待会直接手术。
这小子现在变成这样,有他一部分责任,心理治疗不是个能一蹴而就的过程,他用药太急太猛,这小子看样子有些承受不住。
“我一定能把你治好。”老尹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你外婆说的对,如果只能留下一个人格,陆文宴要比时醉合适的多。”
救护车呼啸着开出小巷。
只剩下景申站在原地,怀里的闻清挂在他身上烧得意识涣散,他脸色晦暗地盯着那女人通红的脸颊。
良久之后,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往常懒洋洋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神色,转手把女人交给身边的手下,“也送去医院吧。”
“是,那您呢?”
“我?”他整理整理被女人揪乱的衣服,“我去金鳞广场,等着陆家的飞机。”
“要通知大少吗?”
“不用,看好那个小风,啊还有,不要让我妹妹知道任何关于这里的消息。”
“明白。”
景申说罢就上车,朝着金鳞机场开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的车队刚刚停好,机场上陆家的飞机已经降落,机舱门打开,第一个出来的是银发老太太。
景申不动声色地坐在车上,眼看着易美茵面无表情地朝他点点头,他背后微微一凉,忽然觉得今晚这事看起来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