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
闻清没胃口只喝了些粥,她身边的小风饿急了只顾着往嘴里塞东西,另外一边的时醉神色如常的吃饭,看起来也没什么聊天的欲望。
长桌那边的景申和老尹一边吃饭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个时醉。
三天前就开始给陆文宴用药,加上老尹的治疗,一开始效果并不明显,这人连续昏迷了三天,第三天晚上一醒,就冲他们笑眯眯的说幸苦。
“我觉得,还是得找人看着他,这跟过去的时醉也不大一样。”
“嘶,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例,”老尹低着头小声嘀咕,“不会给治傻了吧?”
景二少瞪着桃花眼狠狠剜了老尹一眼,“你不是之前打包票说能把他给彻底纠正好的?”
“这种心理疾病谁也不好说,我只能说我该做的都做了,或许是因为……时醉感觉不到存在的意义了?所以沉寂了?”
“呸呸呸,谁沉寂他都不会沉寂,你不知道……”
“砰”
时醉手里的玻璃水杯,底部重重磕在桌子上。
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把一桌子人都吓了一跳,反倒他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矜贵模样,拿起刀叉温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对面的景申和老尹顿时也闭嘴不敢再说话。
时醉眼梢微微瞥了身边的女人一眼,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然后又恢复如常伸手去拿她的碟子,放在自己身前。
他把碟子里的肉切成可以一口吞的小块,蔬菜也和肉好好的混合分配在一起,等都弄好了他才把碟子换回女人身前,“吃饭。”
闻清根本没有胃口,只是呆呆的点头。
忽然她听见时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紧接着就转身朝向她,口气却是一点不耐烦的影子都没有,“要我喂你么?”
闻清半边身体微微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