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
陆文宴脑子里轰然作响。
这女人和时醉的“那晚”？
他清楚记得这女人哭着来求他的时候，说那晚的人明明就是他，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那时候的他觉得闻清疯了，竟然怀着野种想栽在他头上……
他忽然头痛欲裂，眼前竟然闪过几个记忆中从没出现过的画面，那画面里女人眼波流转红着嘴唇说疼，纤腰几乎要被他折断。
“那晚是我……”陆文宴心脏猛地收缩，又小声重复一遍，“那晚居然是我么……”
还趴在他胸膛上的女人脸色红得几乎要滴血，琉璃色的瞳仁一错不错地望着他，“时醉？你说什么？我没大听清楚。”
“是我……”
他几乎要维持不住“时醉”的声音，紧绷的肌肉里都是这女人给他的巨大冲击，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让他所有的血几乎都冲到头顶。
女人像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怯怯地问他：“怎么了？怎么心跳这么快……”
“别动。”
他嗓音沙哑的不像话，女人被他严肃的样子震慑，还保持着半趴的样子不敢动，就这么头枕在他胸膛上眯着眼睛听他的心跳。
陆文宴黑眸微微阖起，可这也控制不住各种掺杂着雷雨声的画面涌进他的脑海，他甚至觉得女人小手凉凉软软的放在他光裸脊背上触感都真实到可怕。
眉心一跳一跳的。
他全身神经都绷到死紧，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有什么动作。
“哎！你没事吧？”女人脸颊蹭着他的衬衫，小手拍拍他心脏的位置，“你心跳……啊！”
就她拍的那一下，他紧绷的神经“砰”的一声，断掉了。
陆文宴突然起身，扯着女人的胳膊，一个翻身就将她控在身下，“闻清，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