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一路被抱上车,即使她看不见也能感觉得到那个男人隐隐翻滚的怒气,这男人的背景深的可怕,连孔家都这么害怕他……
她顿时两只手忐忑的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现在知道害怕了?”时醉的声音淡淡的,“还在取保候审的特殊时期,你先动手,是想回牢里么?是想着叫警察带你离开我身边,这样你就能顺理成章的离开我,而我也不会迁怒陆文宴。”
“我没有……”
她声音弱的像只奶猫,眼睛不自觉地躲开时醉的方向。
她其实还有些别的心思……
“没有?”男人手指轻轻落在她脸颊,“你想试试我敢不敢来?想让那几个欺负你的人帮你看看……我是不是陆文宴?你还在怀疑我的身份,对么。”
闻清听着他当场戳穿她那些小手段,咬着嘴唇耳根发烫,“梅姨告诉你的?”
“不用她告诉我,闻清,我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
时醉身上带着些消毒水的味道慢慢凑近,直接将她禁锢在车门和他臂弯之间,“我还知道……上学的时候,张孟凡有一次带人把你堵在小巷里,那时候你母亲刚嫁进陆家,你也小心翼翼地不敢惹事,就生生挨了几巴掌。”
“你怎么知道?!”
闻清猛地瞪大眼睛,用力地想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那个时候她被人欺负的孤立无援,突然出现一个带口罩的男生救了她,替她狠狠地揍了那帮混混一顿,之后那帮混混才收敛许多。
没有人知道那个从天而降的少年是谁,除了闻清。
那个高瘦的少年一路跟着她走回了陆家,摘下了口罩,黑眸薄唇鼻梁高挺,就是那个一直都冷着一张脸独来独往的陆家大少。
那件事成了她和陆文宴之间的秘密。
之后的陆文宴对她还是十分冷漠,可她心里悄悄种下了一颗生命力顽强的小树,所有的枝桠都在朝着陆文宴的方向不自觉地伸展。
“所以你今天选择和张孟凡起冲突,是心里有些期待陆文宴再一次从天而降解救你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