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们迟了整整九十分鐘的时间,错过了见外婆的最后一面。后来只要跟阿泽有些争执,我便会有种:与其花时间争吵,还不如将时间花在如何解决问题。
这段期间是我们最少争吵的一次。
一次,我们聊到叛逆的话题,我说男孩的青春期总该有些叛逆,为何在阿泽身上完全找不着叛逆的痕跡。
阿泽沉默了一阵,陷入记忆的宝库。
“我想起来了,六年级的时候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
人生道路向来平顺的阿泽,难道有值得一提的故事,我自然是露出惊喜又惊讶的神情。
“嗯?你做过叛逆的事?”
“也不算叛逆,顶多叫正义。”
中学时期与阿泽同班一年,他是属于被动的一群,即便好朋友发生事情也会乖巧地站在一旁察言观色,从不会主动发言或捍卫些什么。
正义二字实在与他扯不上什么关係,善良倒是有几分符合。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有个男生很爱欺负人,班上所有的人都被他欺负过,每个人都怕他。”
“嗯?没有人告诉老师吗?”
“因为他实在太可怕,每个人怕他私下寻仇,都不敢跟老师告状。后来我真的受不了了,就在週记本上写下他的恶行,交给老师。”
“那他不是恨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