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半个小时,我就要迎来人生中的第21个生日。
随手按了电话主键,荧幕亮了起来。没有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
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真心惊叹父母21年前的神预测,不然也不会为我取名为薇婷。
薇婷,waiting。
这一生注定在等待之中渡过。
等待某个人的信息,等待某个人的微笑,等待某个人的回眸。
午夜十二点,电话依旧安静得可怜。
这是我跟阿泽交往后的第四个生日。
阿泽是个务实的人,交往后的第一个生日,他也没想过要製造惊喜,直截了当地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当时我也很爽快地回答他。
那年的生日,提早一个星期庆祝,礼物也是提早一个星期收到。
九月七日,正日当天,他什么都没有做,只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我们之间隔着500公里的距离,不能拥抱,也看不见他的微笑,只能聆听他那边的空气。那是我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远距离恋爱的悲哀。
第二次生日正好遇上假期,学校安排让他们去露营。礼物和庆祝提早安排好,正日那天,他很艰难地找到空档,跟我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后,又回到营会中。
第三次生日,我已经不奢望能够在生日当天见到他,不期望他会为我画一张卡,或是写一封情信。天生怀有浪漫情怀的我,将要求降低,只希望在生日当天听见他的声音就好。
结果他又去了露营,而且这次去的是偏远的地方,完全没有信号。他提前祝我生日快乐,然后在九月七日当天完全联络不上,连个信息都没有。
对于远距离恋爱,我已经不敢再抱有什么期望。
2015年,21岁生日。
朋友们的21岁生日,要么办生日派对,要么与家人低调庆祝。
我的21岁生日,依旧在等待中度过。
这次生日,正好碰上他的实习期,他回到家乡实习,还带上三位大学认识的女性朋友一起回家乡实习,这三位女性朋友还借住他家。
午夜十二点十五分,电话依旧静躺着。
早在两个小时前,他就发了信息报备,说会出去帮吴凯威庆祝生日,带着那三位女性朋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