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本公主乃是人间小火炉

关灯
护眼
本公主乃是人间小火炉 第38节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乘月从不曾见过顾景星这般疏离的模样, 只红着眼眶, 忍着不叫泪珠滚落下来。

“你是怎么了?做什么像是不认识我一样。”到底还是委屈, 她耷拉着眼睛, 拿手抚了抚脚踝, “方才分明见着你了, 可一眨眼又不见了, 我急着去追你, 崴了脚……”

其实云遮方才为乘月仔细瞧过了,只是脚踝处有些红肿, 许是扭到了筋, 并不算严重。

只是此时的委屈放大了脚踝上的痛意, 她仰头看他, 嘴角向下, 道了一声疼。

眼前人一瞬冷了脸, 高声唤了一句盛玢, 须臾,盛玢便苦着脸由后头跑了过来,只拱手称了一声步帅,便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事不过三,倘或再犯,自行离开步军司。”

顾景星是步军司的统帅,盛玢虽是老人儿,却依旧在他的麾下,此时顾景星这般说,盛玢虽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恭敬称是。

乘月虽不知道顾景星何意,却听懂了离开步军司这句话,心中登时生出了几分轻愠。

“离开步军司,便去御前当差,本公主不会鸟尽弓藏。”她挥手叫盛玢下去,转而再看向顾景星,“顾景星,你是在和我置气么?”

她觉得很困惑,只扶着一旁的行道树站起来,因脚痛的缘故,不免站的歪歪扭扭的。

“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你为何同我置气。先以为是不是我总哭,可是转念一想,从前我也总哭,你都会哄我,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后来又想会不会是我打搅了你的公务……”

小公主的嗓音温软着,一样一样地分析着,眉间蹙了轻愁,说着说着,便重又抬起了眼睫,望住了顾景星冷漠的眼睛。

“……我想来想去想不出答案,后来我就想,顾景星,为什么不能是你的错呢?不管是因了什么,莽古哈人也好,元善也罢,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同我说出来便是。少师说,即便我是琼枝玉叶,若是做错了一样要打手心儿,你同我说一说,又不费什么,你从前愿意哄我,如今我也愿意哄你。”

这条背街的小巷实在安静,也或许是盛玢叫人清道了也未可知,公主声音软乎乎的,凭谁听了都能直入心底,不忍再惹她伤心。

可顾景星却依旧站在离她二尺的距离,一双疏离的双目无情无绪,在听完公主说的话之后,不起任何波澜。

“公主言重了。”他顿了顿,一时才重新启言,“臣昨日已向陛下陈情,一心许国,无意婚娶。从前种种,公主无须再牵记在心。”

清晨的风不算太凉,钻进袖里脖间却冰凉刺骨,乘月不由地扶住了树,只觉心腔里扑通乱跳,不上也不下,坠得生疼。

“可是……”她怔怔地望着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是,“你是喜欢我的呀,小时候不提,你在北境刻了乘月的雪兔送给我,困在荒漠里的时候,想的是要同我一起喝三大碗水。还有从前我送给你的金鸭小手炉,你的同袍说,你时时刻刻都会握在手心……”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拒绝闹懵了,语无伦次地列举他喜欢她的证据,可眼前人只是冷清清的听着,只在她停下来时,深深地叹了一息。

“臣视公主为至亲,有如牵记母亲、弟弟一般,旁的念头不敢有。”

乘月茫然地听着,脚踝处的痛再次漫卷上来,她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圈儿,委屈地说不出话来。

“谁要做你的至亲。我自己有哥哥,才不稀罕你做我的哥哥。”

小女儿哽咽着,终于掉了金豆子,她转过脸拭泪,再回身同他说话时,啜泣声便没那么明显了。

“以后遇上了,我不要看你,你也不要看我,你我就此绝交了。”

说完,她果真再也不看顾景星,只轻唤了一声云遮,在她的搀扶下离开了他的身边儿。

背街的小巷很长,乘月靠着云遮的肩膀慢慢走,奇怪极了,往常爱哭的她这一回却没哭,只在离顾景星很远了,她才在路边儿寻了块石头坐下,鼓着腮吩云遮。

“盛玢看着我,你去左近的药店买个膏药来。”

云遮早就这般想了,此时听公主说了,这便点了点头,慢慢往街口而去。

乘月叫盛玢离远些,自己一个人坐着想事情。

这里其实是城墙内墙下,距离城门不算远,她停下来歇脚的地界,虽瞧着偏僻,但却能听见隔着树木花枝,遥遥传来的市井熙攘之声。

把跟着自己的人赶走了,才好意思哭。乘月耷拉着眉毛眼睛嘴角,抚了抚脚踝,只觉得伤心至极,不免泪流满面。

正哭的泪水迷朦,身边忽然有一个人挨着她坐下来,甚至揽上了她的肩,乘月吓了一大跳,正想回头看,腰间却被一个硬物抵住,耳畔响起了一个女声。

“小妹妹不要喊,我路过贵宝地,钱袋丢了,问你借些银子花花。”

打劫的。

乘月开天辟地头一回被人抢劫,激动地连哭都忘了,再听耳畔柔婉轻温的嗓音,敢情这打劫的,还是个姑娘家。

盛玢等人蹿了过来,乘月一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只同耳畔人说话。

“你是单抢我一个,还是也抢了别人了?”

耳畔人似乎并不怕虎视眈眈的盛玢等人,只轻笑一声,“前面抢了两个老苍,没落得几个钱,你穿的华丽,一定富贵。”

乘月仔细听,这女声并不似帝京城的口音,多说了几句话,既不像南方的,也不像西北的,甚至腔调里还带了几分古里古怪。

她身上的气味也很好闻,想来也是个又香又软的女儿家,乘月被打劫的很快乐,甚至有一瞬都忘记了方才同顾景星的诀别。

“盛玢,给她银子。”她向着盛玢吩咐了一句,盛玢便将自己腰间的荷包解下来,丢到了打劫公主的女子手里。

乘月腰间被抵着,头便不敢回,只同耳畔人说,“可够你花用了?”

耳畔女声应道,“这哪里够花?”

话虽这么说,她也谢乘月豪爽,“你报个地点,改日我将钱还你。”

既是打劫,再还还有什么意思,乘月又想起了伤心事,只恹恹地说了一句罢了,不用你还。

耳畔人倒也不客气,抵在乘月腰间的硬物一收,往乘月的怀里丢了一样物事,旋即人便离去了。

盛玢等人立刻上前,乘月抹了抹眼泪,往那打劫之人离去的方向看,却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她打开手里的小布袋,其中是一小个小瓷瓶,上头贴了治跌打损伤几个字。

原来她还是个侠盗啊!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顶流祖宗是神棍 我在逃生游戏里修佛 抱歉我走错片场了[综] 魔君宠妻成瘾 从零开始的精灵 退休咸鱼,科研爆红 躺在云边的意念1v1 养成h 招惹偏执少年后 我的创意工坊 转身遇见转世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