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善解人意，说话也很温柔，简直就是仙女的代名词。”
随着话音落下没多久，柜台的桌面被敲了两下。
与此同时，池岁听见一道寡淡熟悉的男声，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
“倒是挺会自夸。”他说。
池岁抬起头：“？！”
明亮的灯光之下，搭在台面上的那只手嶙峋修长，随着指尖散漫敲点着的动作，骨感分明突出，像是活在展览柜里的艺术品。
视线再顺着往上。
男人很高，背脊笔挺，身着得当的衬衣，深色系领带打的一丝不苟，气质清贵。
他面色冷冷淡淡，情绪难以辨明。
两人都愣住了。
到最后，还是简倩最先反应过来，“……顾，顾总好！”
等等，自夸？
顾总说岁岁挺会自夸？！
结合种种事件的前因后果，多年吃瓜的经验让简倩顿时了然，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考虑到自己带薪摸鱼吃瓜，谈论老板私事，和知道了那么惊天大机密的状况。
简倩怕惹上事，立刻端正态度。
“顾总您放心，这件事我绝对守口如瓶，不会让大家知道的！”
顾羡礼眼都未抬，视线一直放在池岁的身上。
他嗓音很淡，“你随意。”
简倩：“？？？”
随意？
这岂不是在默认她可以传播，甚至还有几分鼓励她传播的意思？
感受到顾羡礼的目光，池岁有几分不自在。
直到听见他说，“走了。”
池岁一秒站起身，拿过放在桌角的包包，又对简倩摆了摆手告别，小跑跟上去。
男人身高腿长，一步顶她三步。
池岁艰难拉近距离，扯了扯顾羡礼的衣袖，态度娇矜，小声埋怨他。
“干嘛拆穿我。”
顾羡礼在原地站定，看向身旁。
“怎么，”他抬了下眉，举手投足间皆透着金尊玉贵。
“跟我谈恋爱委屈你了？”
池岁语噎了片刻。
这人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能计较。
就因为她没在别人面前承认？就因为没当众给他名分？所以现在就说话阴阳怪气？
“我那是在逗她玩，没别的意思。”池岁眨了眨眼。
走进专用电梯，看着门缓缓关上。
池岁看向一旁模样矜贵禁欲的男人，忽而想到一件关于晚宴的事。
“不过这件事情都压下去了，你现在又说出来，”池岁好奇，“那之前那些做法还有什么意义？”
闻言。
顾羡礼低下眼，指骨节抵在衬衣袖口向上挽的动作一顿。
“因为之前，”他沉吟片刻，语意未明。
“没想到你会答应。”
或者换句话说。
如果在第二天，池岁清醒之后，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亦或者是只是想玩玩，那么他就不会借着这件事，去强迫她负责。
封锁现场消息，不让那些人知道那个女生是池岁，这是最后的底线。
也是留的给她退路。
顾羡礼可以当做无事发生，把这件事悄无声息抹去。
让她继续随心所欲，不受这件事情的影响，然后再慢慢来，想尽一切办法将她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