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夫一脸纠结, “这人身上一点儿淤青都没有,脸上更是白白净净的, 着实不像是挨了打啊!”
严夫人一脸愤怒, “你这什么大夫。”又想起方才白十三一出来喊, 这边立即就有大夫, 她立即疑心上了,“你不会是那个姓白的请来的吧,告诉你,呆会儿就有太医过来了, 你说的谎……”
“老夫是大夫, 不是什么人请来的,也不做假。”那大夫也生气了, “不信我, 那你自己来看, 这位公子脸上可有被打过的痕迹?”
“这身上也我简单看过,你要觉得不妥,让大家伙看看,这哪里像是被打了的。”
白十三心说,那必然不像。
他出手,疼,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严大人和严夫人一看,这脸上还真是白白净净的。身上虽然他们没专门扒开看,但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正巧这时候又有别的大夫过来了,看过之后也是一样的结果。
太医也紧赶慢赶的来了,他可是听说这人都要被打死了。结果一看严竣轩吧,这脸色红润,哪有半点儿命不久矣的样子。
其实严竣轩方才开始就不知怎么的不疼了(白十三给治好了),但他不能说不疼,他必然得装啊!
但这些大夫和太医都是什么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来他嚎得太假。
毕竟嚎得真的人他们见得太多了。
那最开始路过的大夫没好气道:“这瞧着也像是大户人家,怎么也干这种装病讹人的事情呢。”
太医碍于严大人的面子没说什么,但也是暗示:“这样不太好。”
而且你们装也装得像一些,这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精神头比我都好,说被人打了也没人信啊!
“这或许真打了,只是打了两拳而以,我瞧这位公子这般模样,料来打人也不疼,没伤也很正常。”一个大夫看了看白十三说道。然后又指着白三哥,“要是被他打了,那肯定一拳一个黑眼圈。”
白三哥:“……”
不,我弟弟是小时候就能把拐子打得哭爹喊娘的人,我打不过他的。
白父白母也是一脸懵得什么都看不明白,人是真打了啊,他们亲眼看着儿子打的,虽然说打得好吧,但这会儿怎么人人都说没打过呢。
街上瞧着的人也个个都在评头论足,严大人和严夫人脸都绿了。
白十三此时才道:“让人等了你们三年却退婚的事我不计较,毕竟可能还要感谢你严家不娶之恩。但严竣轩要是学不会好好说话,在外败坏我妹妹名声,那就不好办了……说起来他上次针对我就被学子们瞧见了,你猜猜,如果今天的事再传出去,那些人会怎么说?”
当然是说他看着人模人样,结果心地肮脏,上次针对人不成,这次竟然还诬陷人家。
而他们却并没有证据说人被打了,能说出实情的不是他们家的人就是平远侯府上的,都跟白十三有过节。
到时候闹起来,他们根本辨无可辨。
而真到了那一步,他儿子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甚至要不是为了怀稚雅的名声,不至于出现什么被人看上了要纳为妾这种话,恐怕白十三甚至根本就会直接闹大。
此人行事非常诡异且直白,他们不是对手。
严大人和严夫人此时终于明白,儿子今天这顿打是白挨了,而且他们还得保证,“今天的事不会有人传出去的,像那种话,轩儿以后也不会再说。”
白十三道:“最好是如此。”
说完这话,他便一挥手,招呼自己人都跟着可以走了。
剩下的事他并不担心,严大人和严夫人为了自己儿子的名声,也不会让人传出去的,甚至会自发的帮忙搞定平远侯府那边,至于外面这些大夫和路人,就更好办了,给些银钱买个闭嘴不难。
上马车的时候,因为多了怀稚雅和香岚,因此三哥的单独一辆马车的待遇就没了,那辆马车给了怀稚雅,同时白母上去陪着。
至于白三哥,则跟白十三以及白父一起坐另外一辆。
而一直躲在一边看着的潘可淑,整个人都气麻了。白十三竟然是来带怀稚雅走的,那三个人竟然是白家的父母和哥哥。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永远那么好命。
上辈子嫁给了言润泽,还有白十三在后面当靠山。这辈子她都特意想搅起他们之间的矛盾了,他们的关系为什么看着还是那么好?
有白十三在,她以往的算计就全成了空。
严竣轩那个只会窝里横的废物,怎么可能斗得过白十三呢。
潘可淑气得指尖都因为抓得太用力给折断了,要不是在马车里没什么能丢的东西,她能砸了一整个屋子。
凭什么,凭什么啊!
然而被她惦记着人丝毫不知道这件事情,怀稚雅刚刚见到亲生母亲,感受到真正母亲的温暖,白母也是见到了女儿十分激动。
另一辆马车上,白十三,长得比较壮的白父,完美继承了白父的基因并且疑似还发展了的更高更壮的白三哥……
呃,不得不说,就挺挤的。
失算了,回头应该再备一辆马车的。
小小干脆回了衣袖上面,他虽然不占地方,更不会觉得挤,但看着这模样就觉得空间小,压抑得很。
而白父和白三哥,这才又重新注意到小小。
方才其实已经注意到了,毕竟那‘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实在太过魔性,但事情太多,这一打岔就又给忘了。
这回总算又想起来了,“那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