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聂晓婧的羞涩,脸蛋红晕泛起,娇媚之态微显。
不用多想便知,此为其与叶慕白的喜帖。
近日糟心事连连,难得有件喜事,数日不见的笑容终于再次出现了。
华筝一笑,桃苑里的死沉之气终于拨开了云雾,散去。
“恭喜了,婧姐。”华筝开怀展笑,脸上阴霾,驱之一散,多日沉寂,失了光芒的双眸,重拾了昔晶灵动,清脆如铃的声音,也带着雀跃的欢快。
聂晓婧知晓近日之事,握着华筝的手,好一会都未说一字。
有时候,静静地陪伴,才是最好的治疗良药。
良久,华筝抱住了聂晓婧,默默地流泪。
没有哭出声,静静地,将头压在聂晓婧的肩膀上,就这么哭着。
不知为何,聂晓婧也很想哭。
就这样,二人抱着,哭作一团。
巧玲也在旁轻轻拭泪。
李黄依不解,问题道:“巧玲,你家小姐怎么了?”
巧玲带着哭腔,哽咽道:“是敏儿小姐,她……她……骗了小姐……”
李安然和李末央错愕,对于这个聂敏儿,二人都有所耳闻,毕竟七年前,她可是阎殿里的一个传说,唯一能进入阎殿的女子,她们同为女阎卫,又有谁不知道呢?
听闻五年前,这个曾经与银剑银刀等护卫齐名的女阎卫聂敏儿,意无所顾地离开了阎殿,甚至还不惜自废武功也要退出。
幸得叶慕白替其求情,因为他欠聂敏儿一个救命之恩。
具体为何事,他人并不知,就连叶慕白和白玉子也是最近方知为何因。
华筝的提醒,让聂晓婧多了一个心眼,原本从未怀疑过聂敏儿的她,决定先把人弄走,再慢慢调查。
不想,在得知她要成亲之后,聂敏儿赶了回来,当看到其所嫁之人是叶慕白之时,聂敏儿哭了。
哭着向聂晓婧请求原谅,若不是她,聂风也不会没有父亲,而聂晓婧也不会被人耻笑,受尽了山屈辱。
聂晓婧心里难受,明明是自己最亲近之人,却是对伤害她最深之人。
无声的哭泣,把内心深处无法宣泄而出的委屈和痛心抒发出来。
这一夜,聂晓婧留宿丞相府。
二人谈了一夜,大都是私事,不过也有公事,因为二人觉得私事,实在是太过沉重了,压得她们呼吸都觉得费劲。
唯一能让二人高兴起来的,便是赚钱,疯狂地赚钱。
“啊……忘了跟妹妹说了,我昨日听慕白说,长乐公主跪在御书房前,求圣上收回让她和亲的旨意,听闻圣上之意,若是长乐公主能说服摄政王爷娶她的话,便收回圣旨。”
提及萧墨寒,好不容易心情有所缓和的华筝,立即沉了下脸。
“他要娶便娶罗,反正我也作不了他的主,不管娶谁,谁嫁,都与本小姐无关。”
看穿华筝的心思,聂晓婧也是心里一阵生疼,“我爹很爱我娘,这一生也就只有我娘一个妻子,之前姐姐未有答应慕白成亲之事,拖着,便是因此,妹妹,男人若要变心,我们当女人的拦不住,可是我们可以与其和离,再去寻一个,别伤心,这样子男子不值我们伤神。”
华筝脸露一笑,抱着聂晓婧的脖子,拼命入其身上钻,“婧姐,你真的是我的好姐姐,你可知道,我曾问过我父亲,若日后我被休或和离了,丞相府是否会接纳我,他说让我别回来丞相府,去寻我娘。”
“日后若是有人敢欺负你,姐姐替你出头,若真离了,姐姐养你一辈子,姐姐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姐姐便是你最大的依仗。”
聂晓婧回抱着华筝,给了最大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