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过后,他们还是带着华筝去了关押方才抓到的黑衣人的地牢。
没有心情去管多余的人,做多余的事。
华筝的心里有一股气,一直堵着,还有燃烧不尽的怒火。
她想要宣泄,想要找人出了这口恶气。
这群黑衣人,不用审,她也知道是谁派来的,所以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审犯人,只是想随便找个借口见见被抓的黑衣人而已。
阎十三随便带来了一个黑衣人,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华筝,等着她的指示。
“找一个酒坛子,越大越好,酒不要,我只要坛子。”
华筝的声音有些清冷,但却不失其原声地清脆和悦耳。
阎十三不解,但还是吩咐人去准备了。
紧接着,华筝又道:“你们一般由谁负责执刑的,叫他过来,本小姐教他。”
刑司银泰来到了华筝的面前,打量着这个身形有些单薄的小姑娘,粗眉怒眼地瞪着阎十三道:“你没事带个娘们过来做什么?”
“银泰大人,她是主母,主子不在,我们得听命于她。”阎十三有些为难地解释道。
冷哼一声,感觉桌子也随其声而晃了晃。
华筝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样一个身体粗壮,说话狂妄的男子,是否能做到自己所要的效果。
“别的我不多说,我说,你只告诉我能否做到便是了。”
华筝看向地上被押着的黑衣人,眉眼弯弯,清纯又朴真,可黑衣人却通体发寒,就像魔鬼在向其招手般。
可硬气的他,别过了头,拒绝与华筝相视,坚持道:“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情报,我是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
浅浅一笑,不带一丝情感,就像这样子的笑容,就是她面容的一部分,“别急,一会你想说,也不会让你说的。”
“人彘,就是将人的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熏聋),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
华筝淡淡地描述着关于人彘的刑法,“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然后抹一种药,破坏毛囊,使毛囊脱落后不再生长,永不再长毛发,或者一根根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