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会箭在弦上,若收弓,安王府的脸会被他丢尽的。
犹豫之际,七嬷嬷带着婢女前来。
“杨护卫,你没在王爷身边侍候,跑到烟雨阁来做什么?”七嬷嬷语中带着责问,怒气不知是对何人,就连白玉子见了板着黑脸的人不甚喜欢。
杨平不敢对七嬷嬷造次,退了护卫之后,恭敬地回道:“七嬷嬷,何事把您给吹来了,这烟雨阁寒气重,您老人家不宜多呆。”
白玉子呵笑一声,嘲讽的意味十足,“原来杨护卫也知道此院子阴寒,寒气得啊,如此落破的院子也能让人住,看来安王府的王妃还不如一个下人啊。”
眼神在杨平和七嬷嬷身上来回扫视,意思明了。
二人衣着光鲜,里头躺着的那位,弃之如粪土。
七嬷嬷倒不在意,她所看重的重点并非这些。
“白神医,此为安王妃所住的院子,您一个外男入院,无主家男子相陪,您觉得合适吗?”
白玉子点头,极为认同,“本公子也觉得甚是有理,这不……”
合扇指向杨平,再环视围着自己的护卫,“恐怕是贵府的护卫有意想要污蔑本公子,好让本公子与贵府王妃……”
暧昧的语气,向杨平那怪异的眸光,不是在指控安王府里的人,心怀不轨。
七嬷嬷瞪了眼杨平,而后刮了一众护卫,厉声而斥,“此乃安王妃寝院,谁准许你们随意进入此院的?安王府的规矩都去哪了?”
虽然七嬷嬷有心偏向上官子怡,但是老派守旧的她,对于身份地位还是很看重。
即便华紫烟不受重视,但是安王妃便是安王妃,一个正妃地位不允许被动摇,且其名声亦不可受到污蔑。
杨平头都大了,也不知道是谁,将七嬷嬷搬出来。
白玉子自觉好笑,冲着七嬷嬷行了一礼,嘲笑道:“杨护卫啊,不知本公子未留下药方,能否离开呢?”
敢不放吗?
杨平双眼瞄飞七嬷嬷。
只见白玉子摇着轻快的步子,边走边讽刺道:“下回,没钱付诊金就别请本公子了,本公子的诊金很高的,药也是用上好的,贵着呢,安王府穷, 早该告知,害本公子白走一趟,还差点被毁了清白,吓死本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