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不是从华家,从丞相府里的人呈上,那一切都枉然了。
华筝笑了笑,指着脸上的伤疤,再把衣袖拉起,露出同样可怕的伤疤,语气婉柔如骨地,“爹,你说这些伤得花多少银子才能祛除呢?”
华景阳瞳孔一缩,看着眼前的女儿就像看到地狱里出来的魔鬼般,心惊肉跳。
下人们无人敢动,即便是华筝的一个眼神,都觉得无比的可怕。
慢慢地,华景阳回过神来,怒吼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置丞相府于不义啊?这里可是你的家。”
“我有家吗?”华筝痴痴一笑,走向黄依,下人不敢放人,可不知怎地,手一伸,下人倒下,扶起黄依,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从你休我娘那一刻起,我便没有家,也无爹,曾经我是想过跟你们好好相处的,可是你们把这机会给掐了。”
华景阳懵了,何卫反应过来,已晚矣,一切从华筝被接回京受辱的那一刻起,便已铸成。
华老太是唯一心疼华筝之事,当得知华筝的心思后,便真的是倒下,卧床不起了。
顾太医前去看诊,一再摇头,示意华景阳做好准备。
杨嬷嬷亲自去求华筝,最后华筝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还是去了。
华老太神智已经不太清了,嘴里总是念叨着什么,听不真切。
华景阳像老了十几岁般,感觉天要塌下来。
“祖母,筝儿来看您了,”华筝坐到床过,手径自地搭到了华老太的脉搏上,一边说,一边静静地观察着,“祖母可还记得,您说过要陪筝儿到庄子小住,你还说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