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件喜事,可大喜事操办起来总是太累,他们喝了好些酒,程述胃不好,最后几乎都是被孟惠予顶下来。
那天晚上本来应该有一场甜蜜到筋疲力尽的性爱,最后变成程述小狗一样地任由醉过去的孟惠予折腾。
她醉酒之后像是变了个人,越发懂得撩拨与引诱。
葱白的指尖点在他的心口,修得齐整的指甲在他的皮肤上画圈,然后含情脉脉地解开他的衬衫,准确地说,应该是咬开。
程述一把就把她拉近,隔着两层内裤,他们互相抵住对方最私密的部位。一个硬得发烫,一个软得滑水,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放过谁。
孟惠予眼神迷离,扯着他的衬衫就贴上去:“怎么这么紧张!”
她声线靡靡,是醉酒特供。似一缕情思,轻柔又诱惑地缠绕住程述的喉咙,让他一时发不出声来。
孟惠予为这种暂时地占得先机感到欣喜,可是程述怎么会甘拜下风?他稍微挺直身子,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孟惠予头发散乱成一朵恣意的花,眼里温温热地,像是蒙上了一层雾。程述看得喉咙发痒,膝盖抵在他的两腿之间,他舔了舔唇翼,喉结肉眼可见地翻涌一下。
“孟惠予,你明天最好别说我欺负你。”
他的声音在昏黄的灯光中激出不常见的磁性,孟惠予脸上浮着酡红,眨了眨眼,像一只刻意挑弄的小猫。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尾音上扬,格外俏皮。
程述挑眉:“哦?”
他一下就俯身下去啃她的耳朵,咬住松开后舌尖还有意无意地卷一卷她的耳垂,然后往耳廓里轻轻吹一口气,好似将所有的情话一并吹进她的心里。
不疼不痒但又恶作剧地搔弄,总是让孟惠予心颤。她耸着肩就咯咯发笑:“程述!你又耍赖!”
说完,她微微挺背去咬他的肩颈,舍不得用力,小虎牙落在他的肌肉上,扎出一个小小的圆点,很快又回弹。
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咬着,和幼年期的小森一样。森森是他们家的那只傲娇小猫。
去逗它时,它总是冷脸,等着你不搭理它,它就又立着尾巴在你脚底转悠。
“小花猫!”程述感受着她的每一次轻咬,笑到眼底。
他总管孟惠予叫“小花猫”,因为小花猫是跳跃的、矜持的,又非常活泼可爱的。他常常在吃饭时这样叫她,但是在床上还是第一回。
孟惠予愣了愣,一下就明白过来,故意用指尖去挠挠他的后背,力度不大,隔靴搔痒。
“哼!我就是小猫,喵——小心我挠你!”
她的语气搭配着动作更让程述心摇,顿时就挑衅道:“行啊!我求之不得!”
看看谁更厉害?他挑着眉,孟惠予那些屡试不爽的招数就是不断地撩拨他,引他一步步进入情海。程述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孟惠予越是煞有介事得跟他玩闹,越是说明她的心情不错。
他本能地就将手指伸向孟惠予的内裤中,才刚刚进去,手指就是湿漉滴水。他不断搅动着她的阴道,在指腹与肉壁的碰撞中感受她的温度。
猫科动物嘛,最会装老虎。可惜再怎么装,孟惠予也就是只纸老虎。
她努力不去迎合程述,最后还是输给他日益精湛的技巧。在无止尽的搅动与碰撞中,神经快感也不断集中。
“嗯——嗯——”
她闷哼着,程述却不肯让她直接进入高潮,而是在她顶不住的时候,歇了一会儿。
“孟惠予小朋友,快乐要分享。”他舔过上齿,笑得张扬。
正经的话说在迷乱的床上,调情效果更佳。他扯着邪笑,在她意乱情迷时就将自己的宝贝顶了进去。
湿润的温暖,是任何自慰都无法替代的爽快,比泡在温水的浴缸中更加紧致。
“来,惠予,你现在再挠我看看。”
程述故作淡定地提起刚刚她小猫咪一样的趣话,孟惠予却没在意他的调侃,鬼使神差地就在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指印。毫无章法的红彤彤的痕迹,从她指尖落下,好像她在他身上绑上他们之间的红线。
红线将他们捆绑得更加紧密,程述在不断地抽动,孟惠予的身体也跟着抖动,他们连节奏都是一致的。
她能感受到身体里他的部分随着她的呼吸吟喘在渐渐涨大,于是搂住他的手又紧了紧,胸前的两蒲柔软因此压在他的身上,与他合二为一。
程述对于她的主动越发欣喜,嘴角扬起的笑收也收不住。
整个房间乌黑一片,唯有一盏橘黄色的台灯提供光源。孟惠予看着他们的影子紧紧贴在一起,湖投射在墙面上,起起伏伏。在那弥漫的涩涩情意中,她和程述的声音也缠绕得此起彼伏。
“程述——哈——嗯——”
是她的一声呼唤勾起他的呼之欲出的天雷地火,程述感到一阵快感,在她的惊呼声中,他终于射出。
“惠予——惠予——啊——”
滚烫的精液,在她身体中举动,孟惠予大喘着粗气。程述很快缓过神来,冲着她喘笑得得意。
“哈——小花猫,还有力气挠吗?”
他抓着她的手就放在自己心口,孟惠予一阵潮红未褪,又被他激荡出更多。她不服输似的,微微撅着嘴就闷哼一句。
“你等着,今晚还长着呢!”
“哈哈哈好,我等着!”
程述被她的可爱惹出一阵笑,笑得爽朗又坦荡。好像只是在说笑话一般,刚才的情事荡然无存。孟惠予不甘心,起身就要身体力行,程述求之不得,乖乖地待在原地,任人宰割。
他们翻云覆雨做了好久,做到最后,又是他抱着孟惠予去洗澡。
临到要睡觉,孟惠予光着身子瘫软在床上,嘴里还不忘问他:“小花猫厉不厉害!”
程述没办法,她体力差,再折腾下去估计明天能睡一整天。于是他撸着他的小花猫,微微泛红的发丝从他的指缝间穿过,他把弄着她的头发,在手指上绕过一圈又一圈。
孟惠予听不见他回答,又问一遍,程述像安抚猫咪一样安抚她:“我们家小花猫可厉害!挠得我心服口服!”
不知是酒精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孟惠予今天格外开心。一连闹着他,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娇媚。他手指间还缠绕着她的头发,好像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古人说的“绕指柔”。
想到这里,程述看得心颤,又不停歇地吻在她的鼻尖唇角:“以后请小花猫多多挠挠我。”
孟惠予迷迷糊糊地就听见他的告白,洇着笑点头嗯道,温声回应:“小花猫只给你挠。”
婚礼的后一天,刚好是一中的校庆日。高中班主任早上给他发来消息,问他能不能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回一趟学校做演讲。程述看看孟惠予,见她没反对,很快就答应下来。
昨晚上的打闹激战让孟惠予有些疲累,坐在去学校的车上,竟然睡了过去。醒过来时,眼前已经是校庆横幅。
一中建校百年,庆祝活动自然也搞得盛大一些,甚至请来了市里领导莅临参观。程述被高中班主任叫走,孟惠予自己在一旁闲逛。等到他回来时,身旁还带了个人。
孟惠予很熟悉,是小姨的女儿,她的表妹:“之蘅?你怎么来了?”
“老师让我带你们转转。”杜之蘅上前一步,走到孟惠予身边。
程述笑着解释:“我以前高中班主任,现在她老师,我看之蘅好像也不想留在那里听他开大会,就想个办法把她领出来了。”对付老师,他素来有一套。
这些年,一中变化挺大。原先的吊顶电风扇换成了最新款的空调,铁皮脱落的礼堂座位也重新整修,就连一度以为永远也建不起来的新体育馆都已经翻修一次。
一中的景物他们熟悉得很,只有这些新建筑没什么印象。杜之蘅有一句没一句地介绍着,很快又走到教学楼下的校友墙。
孟惠予没来由地停了脚步,指着问程述:“你说到时候念慈会不会也在这上面?”
程述不忍卒笑:“你以为院士那么好当啊?”
“也是哈。”孟惠予忽然反应过来,这种想法实在太异想天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杜之蘅去买水喝,走回来发现他们两人已经不见踪迹,打了半天电话也没找到人。她想,反正人也丢不了,干脆去了教室睡个觉,昨晚上刷题刷太晚,搞得她现在都还犯困。
彼时的孟惠予和程述已经溜达到篮球场边,刚好目睹一件趣事。